蝦當然不會這樣說,他畢竟其實是個不太會表達的、害羞的人。
也不知道靈清是否聽懂。沈毛毛倒是一把抓住令狐小蝦的手,說道:“小蝦叔,之前,真是對不起,我,我,居然還用刀刺你!你,你雖然不是名門正派、不是官宦子弟,但是你卻最善良,最有底線,還最關心我,對不起……我以後一定也對你好。”她的語氣中有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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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小蝦微笑搖頭道:“老毛,無妨,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終究還是清楚的。”
沈毛毛一聽,哭得更兇。
“所以,蝦兄,你現在又想怎麼樣呢?”張立群問。
令狐小蝦知道他會問,在他沒問之前,他已經自己問了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在他張貼榜單“刺殺孟一丘”的時候已經回答了。但是這個答案,他不會跟任何人說。
“他已經說過了,他要刺殺華山掌門,所以,他說了這半天的話,就是為了證明掌門還活著!”靈清替他回答。言語中帶嘲諷。
令狐小蝦卻點頭道:“確實,確實!”他突然哼笑一聲,又道:“我只是想讓來自江湖各幫各派的各位莫要被仇恨衝昏頭腦,也莫要被勝利衝昏頭腦,到目前為止,大家都還沒有勝,甚至都完全還不知道能不能下得華山。大家的命運依然都還在張大師兄的掌控之中。”
眾人聽他這麼說,頓時議論紛紛起來。他們確實是經歷了這麼一個過程,也確實不像是勝了,因為在張立群站出來說明這一切的時候,大家根本就不知道,而張立群既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便一定說明他留有後手。只是無法想象,這個後手居然是孟一丘。
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是孟一丘可怕,如果真的是孟一丘,那麼令狐小蝦的推測便全是正確的,這也足夠讓大家看到華山派的勢力、組織、計策,那都是讓人望塵莫及的。大家都望著張立群,只有他可以給出答案。
張立群只是保持著淡定的模樣。淡定地笑著、淡定地站著。他不說話,所有人都安靜著。
令狐小蝦也等著他說話。
半晌,張立群才開口,他朝令狐小蝦問道:“那麼蝦兄,你覺得大家會不會信你?我只不過想與大家自此和解恩怨,所以才推心置腹地把自己的目的告訴大家,只可惜大家不領情。”說完,他居然自顧自地搖頭笑,笑中充滿不屑。
令狐小蝦道:“和解,自然是好事,問題是現在大家都是甕中之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只是想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享受那種快樂。等到大家放鬆了警惕後,我估計華山的山腰就是大家的墳墓!”他又把在山腰發現的隱秘的小路告訴了大家。
眾人又譁然。有人道:“本來正要和華山派決一死戰,山頂也好、山腰也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有人卻道:“山上有小路,老子怎麼沒看見!”
還有人道:“你怎麼早點不說,早點說了,大家又何必上來送死?”
令狐小蝦對這一群烏合之眾也只有搖頭,心想,老子有這個義務嗎?你們會聽老子的嗎?關鍵,他本來也心中厭惡著華山派。便道:“你們就祈禱這位張大師兄真的願意放了你們,否則你們就準備葬身華山吧!”
眾人雖然心中各有不平,或憤恨或已將信將疑,或也開始恐慌,根源還是因為他們所見所聞,憑直覺,內心裡已是信了令狐小蝦。
但靈清卻又道:“小人之心!你只是因為,因為……因為那個女人,金朵朵!才會在明明已經可以結束的時候,還說什麼看戲,還鬧個不停,煽動兩邊的仇恨。”其實,她想說那是因為她自己。
這句話也是站在旁邊的沈秋心想說的。
令狐小蝦也知道她想說什麼,他故意不反對,卻也似乎不想反對。點了點頭道:“你要這麼想,便這麼想吧。”話完,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那是一張信紙,紙上寫著歪歪斜斜的十個字“華山派一定有陰謀,小心!”後面落款,肉饅頭。
信被讀出來。眾人又譁然。
比起張立群的運籌帷幄,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令狐小蝦居然能有這樣的智慧和膽識,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封信雖然對於他們來說有點莫名其妙,但不影響它的真實性。
因為就在大家又想問什麼的時候,突然有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從遠處飄來,落到了張立群旁邊。
這個人,正是孟一丘!他冷冷一笑,道:“看來,那個胖子並不笨,知道寫信,並且居然能和華山掛鉤!”
眾人見過章之賀的易容,眼前之人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