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給他安排了一個女子陪睡。
這個人正是芝麻。
芝麻是喝不醉的。有多少酒,他都喝。即便是喝死了,那只是死,死不代表醉。
醉是醉鬼,死是死鬼。毫不相干。
芝麻坐了起來。站到視窗望樓下。
幽幽古徑,深深小巷。不知道多少人走過這條路,也不知道巷子的深處是什麼。
因為路不留痕,因為巷子很深。芝麻望著巷子,突然覺得後背發涼。
這路,這巷,豈非不像他們這一路。往前走是去路,往回走是歸路,不管是去路,還是歸路,路是不會變的,而人如果想變,除非有另外一條路。然而,路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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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突然大笑起來。別了令狐小蝦和肉饅頭,來到連城幫,固有錢連城熱情招待,並安排在了這樣一個有吃有喝有玩的客棧中,可是,他突然覺得他們三個人就是傻子。
大傻子!
因為,在酒過半巡後,錢連城說起了陸漣漪。他說他早就懷疑陸漣漪和王寶寶有染,可是,江湖人自覺在江湖上已經可以橫著走路,在朝廷官員面前,卻跟孫子差不多。因為官員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人,關鍵是他們手中的權,他們可以用權而左右法,也就是說江湖人如果觸犯了官員,那或許等同於觸犯了法。
芝麻也口無遮攔,嘲諷錢連城:“所以即便是老婆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也可以裝糊塗嗎?”
錢連城只是無奈地嘆口氣,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作為男人,是必要要懂得這個道理的。”
芝麻當然也是男人。這句話的意思可不僅僅是關於老婆出軌。而是說,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要有笑看風雲的從容。
錢連城又道:“其實,我還知道,掀起這次江湖風波的人本也不是武當。”
芝麻一愣,卻也不以為意道:“我知道,是華山派。”
錢連城搖頭道:“華山固然更有野心,卻也不是他們!”
芝麻幾乎酒醒,道:“不是?怎麼可能不是?令狐小蝦現在應該就在華山!”
錢連城淡淡的笑著,搖頭道:“不是,我敢說這兩個字,那麼這兩個字絕對是正確的!”
芝麻不說話,他等著錢連城說下去。
錢連城沉默了片刻,道:“有些事,本來是藏不住的,越是不想面對,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發酵,直到一發不可收拾。”
“比如呢?”芝麻問。
錢連城道:“歷來,江湖人和朝中人有種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之間頗有互相看不起的滋味。直到從京城一帶有一些朝中文官掀起了強身健體,追求養生的浪潮開始,他們開始花重金聘請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來給自己的子女指導習武。江湖人和官員突然就從原本的陌路走到了一起。”
芝麻點點頭,道:“因為這股風氣,有些人嗅到了商機,立即拉了一些江湖人士組成一個個習武機構,專門收取重金,給富家、官家子弟教學,有的原本只教書的學院也增設了武學課。在這個過程中,有實力強勁的人,甚至將江湖最有名望的幫派請到一起,開辦學院。”
錢連城奇怪地望著芝麻,道:“此風氣掀起已多年,你卻如何知曉?”
芝麻道:“我自己倒是沒經歷過,令狐小蝦卻是個親身經歷者,他那一身亂七八糟的武功,便是學於京城最有名的湖東武院。”
“他?他有這個資格?”
“他當然沒有資格,他就是在那個武院的附近要飯。機緣巧合下,開始偷學。因為是偷,故而不齊。也因為是偷,所以雜亂。後來,也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竟然積少成多,積雜而齊,竟把各家各派的招式融會貫通,活學活用。”芝麻說。說這些,芝麻洋洋得意,彷彿就是在說自己。
如果沒有見過令狐小蝦,錢連城是不信的。
:()一統江湖:他只是一個小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