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清令狐小蝦怎麼就這樣突然一閃,看見的時候,只見他的身體從旁邊的牆掠過,若非牆上留下了一個腳印,還以為是眼睛花了。他的第二個腳印留在外面的一個石獅子上,最後留下的是一縷風,搖曳了遠處一樹梢。
也沒有人想到令狐小蝦明明說“請”,卻溜了。眾人的臉上都是不信的表情。他們當然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是見過輕功高手的,僅在華山派也有不少,但是,相對於令狐小蝦剛剛的身法,卻是差了不止一點。
靈清也是愣愣的,她望著門外,她是見過令狐小蝦詭異的身法的,但是想不到會詭異到這樣的程度。
然而,就在眾人沒有緩過神的時候,孟一丘手持長劍,追了出去。一個箭步,人如矯燕。朝著令狐小蝦消失的方向去!
只聽得一個回聲傳回來:“別走!”
如今的江湖上,各門派之間多以劍術較高低,輕功固然也對劍術有很好的輔助,但是劍術之長可以彌補輕功之短,關鍵輕功殺不死人,而劍可以!所以,要說輕功這種東西,在大家的心目中並不是很重要。然剛剛令狐小蝦露的這身法,眾人都在想,自己的劍法肯定是連他一根頭髮都休想碰到的。
但看了孟一丘的身法後,又想,如果是掌門這樣的高手,令狐小蝦卻也不一定能躲!
張立群卻一直微微地笑著。就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人。見二人走後,他招呼弟子們繼續商量事情。
張立群道:“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師父沒有死,也是好事,整個的這盤棋本來也一直在師父的打算中,師父早就預料到以三把劍為代表的三幫鼎立局面,面臨著崩塌,是需要一個機會去贏得先機。”
眾弟子點點頭。但有人好奇道:“我華山派有的是實力和威望,便不出手,料連城幫和武當能把我們怎麼樣?”
張立群道:“連城幫的武學根基不深,但是他們有的是財富,可以收買江湖很多第三方的力量,比如逍遙會、飛魚幫等,他們若是對付華山,華山勝之不易。武當雖然沒有這樣的財力,但是武當的武學獨樹一幟,可以媲美華山,他們若是對付華山,華山也沒有全勝的把握!”
有弟子道:“他們都不是華山的對手,我們何懼之有!”
張立群搖搖頭道:“這麼明顯的差距,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嗎?他們也一定知道,所以,他們如果想對華山不利,那麼一定會聯合起來。”
弟子們恍然,道:“若是這樣,的確對華山威脅極大!不過,他們似乎並沒有這麼做!”
張立群道:“那是你們沒有發現,其實連城幫的公子錢福來和武當大弟子宋有病一直在聯絡,只是有點可笑的是,那錢公子是個娘娘腔,二人沒談正事,卻……哈哈,哈哈。”
靈清見過錢福來,也見過宋有病,全程參與了武當山上的那場大會,也不由笑了起來。
張立群道:“其實真正的原因卻也不在於這二人的關係,關鍵是錢連城和張無求各有打算,他們各自過得好好的,就像溫水裡的青蛙,沒有危機意識!便也不去管到底錢福來和宋有病在交涉些什麼。”他笑笑,望了望靈清,道:“愛情怎麼可能在男人和男人之間產生呢?”
靈清點頭,笑容掛在臉上,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張立群的手很自然地揉住了靈清的腰!靈清繼續笑著。
張立群又道:“就算如此,也正因如此,我華山派要乘機將他們消耗,讓他們從此成為二流的門派。”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聽不懂,沈秋心和老靈子也是望著張立群。完全聽不懂。
這世上有兩隻青蛙是最蠢的,一隻是溫水裡的青蛙,還有一隻是井底的青蛙。
張立群道:“如今,山下已是大敵當前,諸位師兄弟都是我華山派的精英,大家是也要對這件事有所瞭解了。”張立群故意停了停,正言道:“對三把劍造勢的是我華山,到西域雪炎造謠,吸引他們前來奪劍的也是我華山,一路上讓一些幫派廝殺的也是我華山,廣泛動員江湖幫派上武當的也是我華山。”說到這裡,張立群滿意地笑。
眾弟子卻面露難色,道:“若是如此,我華山派豈不是得罪了整個江湖?”
張立群搖頭,道:“如果我今天不說出來,就連你們都還不知道是這麼回事,江湖上的人又有多少知道呢?”
“但是,如今,他們集眾而來,卻一定是知道了的!”有弟子回答。
張立群卻道:“他們知道最好,不知道也要讓他們知道,正是要他們一起來華山,好讓他們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