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個心機很深,且下了決心的女人為敵,光憑一身武功是沒用的,還得處處提防著。可惜得是,他終於還是著了道。
風花雪月四人立即將箱子裡的炸藥取了出來,放置於船上多個點位,用線連起。那遠處的船上,果然飛來一群白貓。
金朵朵笑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若非有備而來,她若非有十成的把握,怎麼會親自上這艘船。命人點了火藥引子。朝已經昏迷的令狐小蝦道:“你的小靈子還在生你的氣!”
令狐小蝦一點反應都沒有。
靈清的確還在生氣。此刻正坐在船艙裡又是發呆又是嘆氣,沈毛毛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埋怨。
火藥線被點燃了。慢慢的燒去。
金朵朵等人已經抓住了由一群飛貓牽著的線,並抱起令狐小蝦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船突然晃了一下。是被什麼撞了。隨後一道身影從江裡飛了上來。他的雙手分別拿著一把劍,是兩把一模一樣漂亮的劍,細長而鋒利。他的人卻並不高。他穿得挺富貴氣,頭髮也整齊,只不過長相一般般,小眼睛,長臉,短眉。
他的輕功似乎很不錯,飛將上來,腳只在甲板上輕輕一點,立即一個空翻,一劍削斷了那快要燒到頭的火藥線。
金朵朵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個人也沒有見過金朵朵。卻對已經昏過去的令狐小蝦道:“你小子,關鍵時候還是要靠哥哥我出手。”
令狐小蝦當然一點反應都沒。
“你是誰?”金朵朵厲聲問。
“我是他的朋友,人們叫我自由的風,當然你也可以叫我芝麻哥哥。”
金朵朵上下打量他一眼,此人十分陌生,怎的就突然出現在這裡,冷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芝麻道:“因為令狐小蝦在這裡。”
“他在這裡與你何干?”
“他在這裡,本來與我也不大相干,他喜歡管閒事,我只喜歡做點小生意,但他是我朋友,又約了我來,我只好也來管管閒事。”
“難道說,剛剛在江上行得飛快的小船是你?”金朵朵問。
“啊,是我,也可能不是我。”
“哼!”金朵朵冷冷一笑。
芝麻道:“你一定覺得奇怪,這茫茫長江之上,怎麼就讓我找來了。”
金朵朵又哼了一聲。她的確有點奇怪。
“很簡單,我早在兩天前就收到了這小子的飛鴿傳書,說是讓我到長江尋他。他還在碼頭留下了記號。”
“記號?”
“是,記號!他挖了一個小坑。”
金朵朵的確看到令狐小蝦上船前做過這件事,他說是留一把故鄉土。莫非那時候他已經發現了自己?
“於是,我便租了一艘小船跟了上來。”
“看來,令狐小蝦做事也會留一手。”金朵朵道。
芝麻笑道:“你別以為他笨,他一點都不笨,光在碼頭留個記號,我也未必追得上,他又託一個船伕在江水之中等我,告訴我你們這艘船的大概距離。說起來,那船伕的水性當真不錯!”
金朵朵雖然一直呆在房間裡,但她好歹也是個高手,她本來就在懷疑那個突然跳江的船伕到底為什麼,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有些佩服卻依然不屑道:“只可惜,憑你這麼一個膿包,管不了這閒事。”突然揮出三支寒雪銀針。
芝麻的反應不慢。縱身躲過一支,雙劍分別擊落了一支。他的身法當然不比令狐小蝦,但是出劍的速度卻奇快,並且十分精準。
金朵朵想不到令狐小蝦會有這樣一位朋友,居然也能躲過她的絕招。當即命風花雪月四人將芝麻包圍起來。
在石頭鎮時沈毛毛與老靈子合力對付其中二人,也沒能撐多久,而且還佔了招式上弄拙成巧的便宜。現在二個換四個。芝麻本來還挺有自信,但過了個回合,立即險象環生。若非他劍招上小有造詣,恐怕早就失了性命。口中連連罵道:“令狐小蝦,你這個該死的,怎麼惹來這四個瘟神,老子要是死了,非讓你請客喝酒。”
人要是死了,難道還能喝別人請客的酒嗎?
“令狐小蝦,令狐小蝦,你他媽的快醒醒。老子還不想死!”芝麻著急的喊,胸口被拍中一掌。
還在船艙的靈清、何首烏等人聽到了甲板上的吵鬧與打鬥,自覺情況不秒。往艙口來。卻不料,艙門緊關,已被反鎖。
沈毛毛膽大,竟直接伸手抓住門。“呀——”一聲,想把門直接開啟。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