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鵬聞言,趕緊打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許良順和許良盛兄弟倆聞訊趕來,在得知老爺子生命垂危後,兩人情緒明顯變得低沉。
“大哥,我不是不相信蔡先生和姜先生,只是……我不想讓老爺子最後這段時光還要被病痛折磨。”許良順眼眶有些發紅。
“是啊大哥。”蔣夫人也來到許良順身旁,勸說道:“這些天我們已經找了很多名醫來看病,都沒什麼用處,又是手術又是鐳射治療的,讓老爺子不得安寧,這……每次看到老爺子在病床上被人隨意擺弄,我的心都在絞痛。”
聽著蔣夫人聲淚俱下的話語,一股悲痛在許家內部蔓延。
許良翰抬頭,緩緩道:“我只問你們一句話,父親平日裡對我們教導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
許良盛率先回答:“大哥,父親平日裡最喜歡將‘不畏艱苦’這四個字掛在嘴邊。”
“對,這些是父親給我們的教誨。”
許良翰語氣肅穆:“父親這輩子的確吃了很多苦頭,不僅習武吃苦,創立許家,將許家發展強大吃的苦頭更多,但他從來沒有半點怨言,甚至在我們小時候,別人在父母懷裡撒嬌時,父親卻極為嚴苛的帶我們習武。”
“武道艱苦!生活同樣艱苦!人生漫漫本就是一條苦修之道,許家子弟想要崛起,必要知難而上,不畏艱苦,只有這樣,當機會來臨的瞬間才能將其牢牢抓住!”
許良翰眼眸中迸出一道精芒:“正如此時此刻,雖然父親陷入昏迷無法表明態度,但我相信,他也不想就這麼突然死亡。”
“他的意志力一直在和死亡做鬥爭!他並不想死!”
全場震驚。
趙院長也走上前來:“許老的確在和病毒做鬥爭,雖然身體機能很糟糕,但他的腦波意識很激烈,好幾次瀕死狀態都靠著許老的意志力挺過來,說明他的求生慾望很強。”
“所以說,老爺子昏迷後的潛意識還在堅持,我們憑什麼放棄?”
許良翰目光如炬:“我理解老爺子,他自幼習武,性格霸道,就算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也會選擇戰鬥至死,而不是躺在病床上悄無聲息的死亡!”
“我願意讓姜先生出手相助!”
“所有過錯,由我許良翰一人承擔!”
“大哥……”許良順臉色微變。
“我意已決。”
許良翰打斷他的話,態度堅定的看向姜塵:“姜先生,老爺子這邊就交給你了。”
“好。”
姜塵有些讚賞的看了眼許良翰,這許家主倒是好魄力。
隨後,姜塵來到許老爺子面前開始檢查,先是把脈,然後又翻開老爺子的眼皮,還用手在老爺子筋骨部位按壓。
“這小子一看就是外行人。”
許鵬冷聲道:“趙院長,你可得盯緊了他,要是發現他亂來立馬制止。”
許良順也說道:“趙院長,姜先生這看病的手法你覺得怎麼樣?”
“這……”
趙院長苦笑一聲:“雖說中醫講究一個望聞問切,但姜先生的手法實在和中醫扯不上關係,剛才把脈的時間太短了。”
許良翰眉頭微皺。
就在這時,姜塵竟然從手術檯上拿過一柄小刀,輕輕在許老爺子的手指上切了一個小口子,任由其手指上鮮血流出。
“姓姜的,你幹什麼!”許鵬暴喝出聲。
姜塵頭也不回:“看病。”
“放屁,你敢拿刀傷害老爺子,真當我許家眼瞎嗎!”許鵬咬牙切齒,回頭看向許良翰道:“大伯,你看看這小子,這哪是看病?之前趙院長驗血也是小心翼翼的抽血,然後用現代儀器化驗,他倒好,直接拿刀放血,難道眼睛比化驗儀器還精準嗎?”
許良翰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失望。
正如許鵬所說,血液檢測需要精密的儀器協助,哪有人憑空放血檢驗的?
就當他準備出聲制止姜塵時,姜塵卻抬頭道:“許家主,我已經找出病因了。”
許良翰愣了下:“什麼病因?”
姜塵說道:“許老體內有兩種劇毒,分別是屍毒和蠱毒。”
這話,讓眾人臉色微變。
“姜先生,你,你這判斷不準確吧?”趙院長皺眉道:“屍毒按理說是屍體腐化,結合周遭環境產生化學反應這才會誕生屍毒,先不說活人體內為何有屍毒,單說屍毒毒素也並不嚴重,只是普通的細菌感染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