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姜塵面露好奇:“王老,可我說道說道唄。”
“行,反正也無事,就說說趣味。”
王慶笑著點點頭,而後面露回憶,娓娓道來:
“大概三十多年前吧,大旱之年,農作物損傷巨大,鎮江各處河流盡皆幹竭,無水灌溉農田,茅山之巔響起鐘鳴之音,隨後,陶一山率弟子下山,開壇做法,撰寫符籙無火自燃,還有道士在農田之中挖掘泥土埋下玉符……”
“我當時還以為這些都是騙人的把戲,結果,半個時辰後,陶一山命弟子在做法之地挖掘,很快就發出一口地底水道,緩解了大旱。”
黃康聽了瞪大了眼睛:“這麼神奇?王老你確定自己沒看錯?”
“三十年前,我正值壯年,哪能看錯。”
王慶瞪了黃康一眼:“我知道你們這些身居廟堂之人,講究科學務實,但有些事既然能在華夏大地流傳數千年未曾斷絕,也必然有它的道理。”
“就好比這茅山,坐落鎮江傳承至今足有兩千多年,多少王朝興衰,茅山道教依舊屹立不倒,自有其奇特之處……”
王慶在這邊說著。
姜塵的眼睛卻迸出一道精芒。
開壇做法,符籙自燃,旱地取水……從這些手段上看,茅山道教中必有修煉傳承!
姜塵思緒紛飛:‘佈局靈韻陣法,可尋覓水源,且陣法之力也能將地底深處之水牽引而來,就是不知道當時的地底水道距離有多深,如果知道的話,或許能推斷出這位一山道長的修行深淺……’
就在他思忖的時候。
郭達再次跑了過來,來不及喘氣就道:“黃書記,一山道長來了!”
黃康站起來:“行,我這就過去。”
“呵呵,我也過去看看,一晃三十年沒見到這位高人了。”
王慶揉了揉老腰作勢也要起來。
姜塵順勢將其攙扶:“王老,我和你一起。”
“哈哈哈,年輕人就是喜歡看熱鬧對吧,我當年也一樣,走,一起過去拜見高人。”
王慶哈哈大笑。
很快,一行人朝中心花壇走去。
遠遠看去,就能看到中心花壇那邊停著清一色的豪車,人數眾多,除了有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員外,更有十幾名身穿道袍的青年,分別站在兩側,連同周圍群眾和安保人員一起攔在外邊,防止外人接近。
地面上有一條臨時開採的通道,不少磚瓦碎石被清掃至花園中。
“怎麼突然開了條路進來?”
黃康眉頭一皺:“還將碎石掃進花園內?誰幹的!”
郭達無奈道:“趙偉指揮的,說是一山道長的車要直接開進來,沒辦法,只能重新開路了,那些道袍青年都是一山道長的隨從。”
“還別說,這些隨從的待遇可真不錯,就是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錢。”
郭達最後這句話,噙著一抹譏諷。
因為這些隨從,都是坐著寶馬轎車而來,而且還是最新款的轎車!
“嘟嘟嘟——”
道路盡頭傳來汽車喇叭聲。
緊接著,一輛黑白相間的賓士邁巴赫緩緩駛來,似乎因為豪車的車身較為寬大,又似乎是司機的駕駛技術太糟糕,這輛邁巴赫根本沒走臨時通道,反而直接從花園裡碾壓過來。
就在車輛快要到達時,幾名隨從將地上的紅地毯抬起,恭謹放置在車門位置。
車門開啟。
駕駛位上,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英俊青年,率先下車,他帶著金絲邊框眼鏡,油背頭,身形俊朗,還打著耳釘帶著名錶,潮流又不失奢華。
“師父,我們到了。”
英俊青年開啟側邊車門。
一名身穿道袍,腳踏黑白布鞋的老者,漫步走下車,老者束髮道髻,用一根金絲楠木製成的發叉固定發冠,面色毫無波瀾,卻又噙著一抹強大氣場。
“不愧是得道高人啊,論年齡他比我還要大,看起來卻如同四十來歲的人,連頭髮都沒白……”
王慶倒吸一口涼氣。
不僅是他,周圍人也都被陶一山的氣場所震懾。
郭達眼看一行人正在和陶一山寒暄,趕忙和黃康道:“我們也快過去吧。”
“不急。”
黃康語氣平淡。
他並不喜對方這種陣仗,尤其是開豪車碾壓花園一事,令他心生厭惡。
黃康沒主動過去,前方卻有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