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崇忽然長嘆一聲,拂動衣袖,將周圍那股先天意境收斂起來,而後目光如炬的盯著姜天宸:“北江王能有這等實力,確是北江福氣。”
姜塵同樣收斂氣息,抬頭看向前方,並未說話。
他依舊在等一個回應。
“潛伏北江徐州的強者,算上我,一共六人,這六人皆為先天入道,最年輕者也年過古稀之年。”
阮文崇盯著姜塵的眼睛,緩緩道:“我們這些老人,當年都是追隨老門主的百戰精銳,老門主退任後,我們依舊追隨新任龍門而戰。”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擺資歷,而是想表明一個態度。”
“我們寧願戰死,也不會危害龍門利益,這也是黑羽當年放任我們來徐州的原因,這也是龍門總部不敢喝令我們迴歸的原因。”
姜塵微微頷首,道:“阮長老,我從未誤會你們對龍門有害,你們高層之間的博弈我不懂,我加入龍門時間不長,成為北江王的時間更短。”
“但我既是北江王,就理應對北江擁有絕對的掌控力。”
“掌控力?”阮文崇忽然搖頭,目光如炬的盯著姜塵:“你知道龍門面臨的真正危機是什麼嗎?”
姜塵沉默下來。
他自然知道龍門的敵人有多麼強大,但這事關乎自己的身份,他不好此刻說出。
“其實啊,我們這些老人,當年早就該戰死,是前任龍王憐惜我們這些老人主動喝令我們退出,可這一退,我們的命是保下來了,但巔峰龍門卻徹底敗落……”
阮文崇目光有些惘然,蒼老的眼眶中也有些微微紅潤。
姜塵突然抬頭:“前任龍王,是個怎麼樣的人?”
“龍王……”
阮文崇面露回憶,緩緩道:“說來慚愧,我並未看過龍王的真實面貌,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他戴著獠牙面具,獠牙鬼衛便是他親手創立。”
“但就算沒見識真實面貌,龍王的魄力,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有個人魅力之人,霸道,強悍,卻又剛正不阿,龍門在他的帶領下,徹底走向巔峰,無數強者甘願追隨他而戰,也甘願追隨他而亡。”
阮文崇語氣中,充斥著一股莫大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