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田恭被迫止住攻勢,化拳為掌,猛然轉身朝蔡睿的刀鋒襲來。
他雙手被內勁覆蓋,有肉眼可見的白霧繚繞。
“呯!”
手掌與刀鋒碰撞,發出金石摩擦之音。
“不愧是如龍宗師,血肉之軀可擋兵刃!”
“氣勁凝實,可破鋒芒!”
“蔡睿才是真的恐怖,他還不是宗師,卻能擋下田恭的攻勢。”
“蔡睿……這位昔日隕落的天驕,又要崛起了嗎?”
場中眾人看得駭然。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而來。
豪門子弟觀看熱鬧,至於那些武者,更是死死盯著交戰雙方,試圖從兩人大戰中學到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宗師之戰,可遇不可求。
這種級別的打鬥,完爆青陽小鎮所有的擂臺賽!
田恭怒吼出聲:“蔡睿,你當真要與田家不死不休嗎!”
蔡睿面無表情,一記撩刀逼退對方。
“好,你自己要找死,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田恭瞳孔中爆出殺機,他已經被仇恨矇蔽雙眼,這些天來,獨子田波的慘狀令他日愈癲狂。
“殺!”
田恭發出一道嘶吼,渾身氣血驟然迸出。
轟隆隆!
空氣中迴盪著悶響,狂風驟起。
蔡睿只覺壓力暴漲,被田恭逼得步步後退,氣血翻湧。
“蔡睿要敗了。”
遠處山崖上,一名錦服男子矗立磐石上。
旁邊一位中山裝老者問道:“他們在淮山內鬥,你這位淮州堂主不管管?”
“反正也是小打小鬧,掀不起什麼破壞。”錦服男子呵呵一笑。
“我看你是想隔岸觀火吧。”老者道:“淮州龍門向來低調,這些年來別說在外地,就算在淮州主場上也很少表態,你怕引火上身。”
“沒辦法,誰叫這北江王爭霸選在咱們淮州呢。”
錦服男子苦笑著揉揉眉頭:“我已經好幾天沒睡了,這麼多大佬齊聚,萬一混戰在一起,我怕淮州龍門都得被摧毀。”
“馬長老,您來自龍門總部,能不能給我透個風。”
錦服男子話鋒一轉:“總部對北江王什麼態度,如果真想挑選的話為什麼不在北江豪族內部挑選,反而如此大張旗鼓呢?”
老者瞥了他一眼:“別問我,我也是奉命而來,什麼都不知道。”
錦服男子目光一凝。
馬長老雖然什麼都沒說,卻也表明了一個態度。
北江王一事,連他這位龍門長老都不得內幕!
“嘭!”
遠處爆出陣陣悶響。
卻是蔡睿受了傷。
錦服男子嘆了口氣:“可惜了,如果蔡睿當年沒受傷,恐怕如今已是季泓那般強者。”
“沒那麼如果,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只能說蔡睿運道不佳。”
馬長老淡淡道。
談話間,蔡睿身上又增添了幾處傷勢。
“唉,蔡睿要輸了啊。”
“也能理解,他畢竟只是合勁巔峰,不是真正的宗師。”
“是啊,田恭突破宗師已經好幾年了,底蘊深厚。”
“為了一個姜塵而送上自己的命,也不知道蔡睿是否後悔……”
周圍人議論紛紛。
沈冰凝焦急的看向山道入口,她剛才已經通知了沈家強者過來支援,可短時間內還趕不過來。
沈冰凝抓住姜塵的胳膊,急切道:“姜塵,要不我們先撤吧,沈家強者很快就來了。”
“不用。”
姜塵拍拍沈冰凝的小手:“冰凝,你相信我嗎?”
“我……”
沈冰凝剛要開口,卻看到姜塵那雙淡然的眼眸,不知為何,她心中的急切也平穩了許多。
“相信我,不會有事。”
姜塵說完,忽然起身朝前方喊道:“蔡睿,你還記得我師父說的話嗎?牛魔淬體,關鍵不在外表,而在神韻!”
“心念通達者,可破桎梏!”
“師父曾說過,你早已達到突破條件,只是因為對當年的失敗心有餘悸,從而導致心魔。”
蔡睿渾身一震。
被姜塵這麼一提醒,他立馬回想起姜大師當初傳授功法時,曾說過一句很重要的話!
意境!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