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前,江淮與西裝被酒水弄溼;十幾分鍾後,他從更衣室離開,在樓梯口碰到神色焦急的顧棲風。
見是他,顧棲風神情有所緩和:“淮與,你看到夏夏了嗎?”
夏夏。
她的小名在江淮與齒尖纏綿又無聲的轉了一圈,彷彿在回味那股清甜的滋味。
他面色如常:“沒有,她不見了?”
“對。有人看到夏夏喝了好幾杯酒,然後上樓了。”
顧棲風擰著眉,心裡滿是擔憂懊悔,不該把盛夏裡單獨留在那裡。
他朝江淮與出來的方向張望,“你一直在裡面換衣服吧。”
“嗯。”
江淮與不動聲色的整理了一下有些起皺的襯衫。顧棲風心繫盛夏裡,沒注意這些細節,也沒去細想為什麼換個衣服要花那麼長時間。
左手邊最深處的房間,是主人更衣間,沒人會進去。顧棲風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我找了幾間客房,都沒看到夏夏,會不會……”
“別擔心。”
江淮與開口安慰:“今天來的都是熟人,沒人敢動歪心思。如果盛夏裡離開,警衛會跟我說的,她一定還在這裡,二樓沒有的話,我們去樓上找找?”
“好。”
“分頭找,這樣快點。”
“謝了。”
顧棲風很感激,好兄弟還是那麼冷靜,幸好有他在。
兩人分別在三、四樓找了一圈,顧棲風每次推門前,都期望能在門後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但每一次都令他失望了。
“夏夏……你該不會睡床底下去了吧?”
顧棲風失魂落魄,忽然接到好友電話,“來二樓,找到她了。”
二樓,夏夏怎麼又出現在了二樓?他之前明明搜過一圈。
想不了那麼多,顧棲風心急如焚,一路下到二樓,看到江淮與站在更衣室前等著自己。
“在裡面。”
等他走近,江淮與指了指門,清俊的眉宇間夾雜著一絲疑惑,“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進去的,我換衣服時還沒人。”
“可能是趁我們在樓上的時候。”
顧棲風隨便推測一番,連忙推開門,他的夏夏正躺在大沙發上睡覺,一臉美好,衣服也整整齊齊。
心中的大石塊終於落地,將女友打橫抱起,顧棲風對著好友正色道,“謝謝,麻煩你陪我跑上跑下。”
江淮與雙手插兜靠在欄杆上,笑了笑,神色淡漠的與他對視。
“客氣什麼。”他說。
出了這種事,顧棲風只想回家。
在車上,醉鬼盛夏裡完全睡了過去,頭靠在顧棲風肩上,被他輕輕攬著。
溫柔似水的眼神落在她紅豔豔的嘴唇上停留片刻,顧棲風伸手觸碰,總覺得這裡似乎比平時更翹。
他很喜歡和盛夏裡接吻,每次親久了都會有些腫,就像現在這樣,她的嘴唇又紅又翹,看著很誘人,像在索吻一樣。
仔細想來,江淮與的嘴唇也有點……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酒的緣故。
今天晚上,江淮與一直在喝紅酒,衣服也是因為灑到酒才去換的。
想起好友一臉正直清白的模樣,顧棲風不禁搖搖頭,怎麼能懷疑到他身上?
當初追求盛夏裡,還是得到江淮與支援的,這麼多年好兄弟,江淮與不可能做這種事。
盛夏里正好砸吧了兩下嘴,“好喝……”
顧棲風聽見了,不由失笑。今晚真是昏了頭,弄丟夏夏不說,現在還懷疑起朋友來了。
……
回家後,顧棲風想幫她洗澡,連衣裙不好脫,要盛夏裡把手臂伸開,怕弄痛她,好聲好氣哄了一會兒。盛夏裡沒搭理,翻了個身,手無意識給他臉上來了一下。
顧棲風一臉平靜的接受了失敗。
他衝好澡,上床睡覺,把醉鬼摟到懷裡,閉眼。
睡著沒多久,盛夏裡忽然來精神了,睜開眼,腰間的手摟的她不舒服,掙了掙,含糊不清:“熱了。”
顧棲風睡眠淺,很快醒了,聲音低沉沙啞:“不舒服?”
盛夏裡轉過身,跟他面對面,“寶貝。”
她癟著嘴:“你為什麼不親我?”
尤記得自己剛才有多主動,對方有多被動,像個沒情趣的處男一樣。
顧棲風愣了愣,笑,“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乖,明天再親。”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