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茵茵癟嘴:“爸,自從江小茶來,你就沒以前那麼喜歡我了……”
江博海否認:“你跟小茶都是爸爸的女兒,爸爸怎麼可能厚此薄彼。就好像,爸爸媽媽都是你最親的人,如果爸爸和媽媽鬧矛盾了,你會怎麼做呢?”
江茵茵:“我會無條件的站在你這邊!”
江博海失笑:“那如果是爸爸做錯了呢?”
江茵茵堅定:“我也站爸爸!”
江博海不知該說什麼好。
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他應該好好教導江茵茵,教她正確的是非觀!可是私心裡,江茵茵這樣說,他很開心。
這代表,在江茵茵的心裡,他這個爸爸是無比的重要,重要到她可以無條件的站在他的身邊,支援他!
江博海伸手,揉了揉江茵茵的腦袋。
教訓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說。
他今晚找她談心,本來就是為了能讓她開心一些。
江博海從江茵茵房裡回來,林曼柔已經洗好了澡,正對著梳妝檯上的鏡子抹雪花膏,看江博海心情很好,問他:“茵茵怎麼樣了?我看她回來無精打采的!”
江博海在林曼柔身旁坐下,“小孩子嘛!能有什麼真的煩心事!”
林曼柔轉過身來,認真的跟江博海說:“博海,茵茵和小茶現在處在青春期,都是人生的關鍵時期,可馬虎不得,尤其是茵茵那邊,她最聽你的話,你得盯緊一點。”
江博海好笑:“瞧你說的!哪有那麼誇張!廠裡現在剛完成體制改革,我抽不開身,等再過兩個月擴大了業務,恐怕連回家的時間都沒了。”
林曼柔停下手上的動作:“博海,家裡三個孩子,你不能當甩手掌櫃啊!”
江博海無奈:“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以前咱們廠是國有企業,幹多幹少好歹有政策支援,可現在咱們自己把廠子承包下來,幹得不好,咱們全家就得喝西北風去!還有……那些跟著咱們乾的老工人們,總不能讓他們從廠裡轉過來,卻連個退休都沒保障吧?”
江博海現在是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壓力。
可他既然抗下了這麼大的廠子,沒有當逃兵的道理,再苦再難也得迎頭往前拼。
以前拼死拼活,那都是為了別人,現在他是為自己拼,為這個家拼,渾身感覺有使不完的力,用不完的勁,一門心思只想把廠子做大做強!
江博海扶住林曼柔的肩膀:“我知道家裡三個孩子,又沒人幫你搭把手,現在眼看著阿離要高考了,你壓力很大……”
林曼柔心累的拿開江博海的手:“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媽寧願去給孃家弟弟帶孫子,也不願意幫我搭把手。”
提起這個,江博海就頭疼:“你瞧你,怎麼又提這事了?”
林曼柔委屈:“她能做,我憑什麼不能提?”
江博海這些年沒少在媳婦和母親之間受夾板氣,心說既然媳婦跟母親合不來,那母親去幫孃家弟弟帶孩子,也不失為一種解決家庭矛盾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