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時日,這個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只可惜……他千不該、萬不該,光芒如此扎眼,又是他費晚成的兒子。
倘若宋寒遠是個蠢貨,戚家的那對母子,說不定還能放過他,讓他好好活下去……
費晚成這幾晚翻來覆去睡不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為了不讓戚白蕾那毒婦,害得他費家斷子絕孫,費晚成必須得來提醒宋楠和宋寒遠,儘早離開錦城,找一個戚家勢力觸碰不到的範圍,好好活下去。
那戚家的老爺子一旦出手,那可就真的是斬草除根,再不會給宋楠母子活路了。
費晚成越想越心驚,跟宋寒遠說:“寒遠,我知道我這些年對不起你們母子倆!可這次我是真的擔心你們,你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麼?那是九爺都罩不住的人!”
宋寒遠的眉頭擰了一下,反問:“你說戚邵東的外公?”
費晚成點點頭:“我跟了這人二十多年了,再清楚不過他的心狠手辣,跟他比起來,戚邵東就是幼兒園水平。這次戚邵東在你手裡吃了這麼大的虧,丟了這麼大的臉,老頭子一旦知道,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呵!戚家真是好家風啊!自己外孫無能,倒怪起對手太強勁來——”宋寒遠諷刺。
費晚成嘆了一口氣:“寒遠,你還年輕,不知世道險惡,更不知這些人手段的殘忍,千萬不可意氣用事,跟這些人硬博,吃虧的一定是你。”
宋寒遠冷笑:“你便是如此靈活變通,見風使舵,當年才拋妻棄子,投入戚家門的不是麼?怎麼?你還想讓我成為第二個你?”
費晚成被宋寒遠諷刺得無地自容,一把抓住宋寒遠的手:“寒遠,我知道你恨我,就當我求你,你勸勸你媽,哪怕先離開錦城避避風頭也好啊!”
宋寒遠甩開費晚成的手:“你怕他們戚家,我可不怕!別妄想讓我學你卑躬屈膝的那一套!儘管讓他們戚家放馬過來!”
說完,宋寒遠便離開費晚成,走進了學校大門。
費晚成看著宋寒遠倔強的背影,急得在校門口跺了幾腳,還是去找宋楠了。
結果費晚成趕到木蘭超市,宋楠根本避而不見,寧肯躲在後面的倉庫裡點貨。
沒辦法,費晚成在外面喝悶酒,耗到半夜,悻悻的回到了戚家。
“呦,姑爺您可算回來了……老爺在書房等您呢,讓您回來過去一趟。”戚家的阿姨接過費晚成的外套,不甚客氣的提醒。
費晚成抬頭看了一眼時鐘。
他喝的暈頭轉向,盯著時鐘看了半天,才看清楚,現在是凌晨一點。
費晚成大著舌頭問張媽:“老、老爺這麼、晚了……還叫我……過去?”
張媽點頭:“可不是嘛!老爺今天一回來,就把小少爺叫進書房去了!”
費晚成心裡一噤,酒頓時醒了一大半,但他這二十年來,已經摸索出了一些在戚家的生存技巧,即便並沒有醉到人事不知,腳下也是打著旋的往樓上走,走了幾步,一腳踩空,險些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