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蔡曉雨還研究了男人最容易致命的兩個刀傷,一個在小腹上,一個胸口附近。
那汩汩流著鮮血的傷口,讓蔡曉雨都不敢多看。
她正哆哆嗦嗦的不知該幹些什麼,陰柔俊眉的男人卻幽幽轉醒,看見瞪著一雙大大的杏眼,手足無措的蔡曉雨,男人先是一驚,繼而想起什麼來,表情放鬆了一些,眼睛環視一週,最後落在蔡曉雨的臉上:“是你救了我?”
蔡曉雨點頭又搖頭,慌里慌張的:“算是,也不是……”
她指著男人小腹上那個血窟窿:“我只是把你帶了回來,可是你這血要再流下去……我就救不了你了!”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伸手在那血窟窿周圍一抹,把沾了鮮血的手指,放進薄唇了舔了一舔。
明明是這麼變態的動作,居然被這個男人做的如此妖冶、動人,蔡曉雨簡直被開了眼,她小心翼翼的往後退,想要離這個危險的男人越遠越好,卻聽到男人那與長相略微違和的粗獷的嗓音:“給我燒個爐子,再拿一把刀來。”
蔡曉雨驚了一跳,扶住險些被自己撞翻的椅子:“啊、啊???”
男人眉頭輕微一擰,陰柔的臉上顯出不滿來:“還愣著幹什麼?我要是死在這兒,你可脫不了干係!”
蔡曉雨一聽,哪裡還顧得上男人搖這些東西幹嘛,連忙馬不停蹄的搬來了奶奶家的煤氣爐子,還去廚房,找來了切菜刀,遞給玉九辰。
玉九辰扶著椅子,看見蔡曉雨手裡的切菜刀,太陽穴狠狠彈了兩下。
男人咬牙切齒:“換水果刀!!”
蔡曉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回廚房,換了水果刀過來。
玉九辰指使著蔡曉雨生起爐子,先燒了一壺開水,房在旁邊備用,繼而拿著那水果刀在爐子上燒到鐵紅,然後咬住毛巾,把刀直接烙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唔……”
聽著玉九辰痛苦的悶哼和那皮肉滋滋的炙烤聲,蔡曉雨嚇得眼睛都直了,完全忘記了呼吸,好半響才木然的轉移開目光,雙頭抱頭蹲了下去,不敢看玉九辰。
玉九辰如法炮製,把幾個可以致命的傷口盡數用這古老的方法止住血,才吐了嘴裡的毛巾,用顫抖的嗓音指揮蔡曉雨:“你、你、來、給我、擦、乾淨……”
蔡曉雨現在腦子裡還是那鐵紅的刀刃跟皮肉粘合在一起的滋滋聲,遲鈍了好一會兒,才軟著腿從地上站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向玉九辰。
玉九辰的身上被冷汗打溼了,他的頭髮貼在額頭上,臉比先前更加慘白,毫無一絲血色,嘴唇烏黑烏黑的,還有牙齒咬破的血痕,整個人虛脫的倒在椅子上,先前拿刀的手無力低垂著,那柄被燒得火燙的水果刀,“哐”的一聲掉在地上,嚇得蔡曉雨往後躲了一大步。
蔡曉雨看玉九辰一動不動,一腳踢開了那把水果刀,才覺得有了一絲絲的安全感,她把爐子滅了,挪得越遠越好,拿毛巾沾了熱水,給玉九辰快速的擦了擦身上的髒汙,這才把他拖到了自己的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