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離一路上嘴裡叨叨著“翅膀硬了”、“管不了了”、“越來越不像話了”之類的。
到了醫院,江墨離冷不丁的教訓江小茶:“小茶,你可千萬別跟你姐學!”
江小茶摸了摸鼻尖,腦袋擺得跟安了彈簧似的:“不會的不會的!”
讓她去跟宋寒遠表白?那是要她死!
小說裡的江小茶已經試過錯了,她要保命!
江墨離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雖然江墨離一路上叨叨的厲害,到了林曼柔面前,那是一句話都不吭,哪怕跟自己生悶氣,也絕對不提下午的半個字。
江墨離那會是氣急了,跟江茵茵瞎嚷嚷。
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跟林曼柔告狀。
林曼柔是他們的媽媽,像全天下的媽媽一樣,孩子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緊張得焦慮、失眠。
這江小茶回來,林曼柔臉上的笑才剛多起來,江墨離不忍心破壞。
林曼柔沒從江墨離那兒問出什麼,轉而又去問江小茶,結果江小茶也什麼都不說,林曼柔只好當江墨離是因為腿傷不能參加運動會,孩子氣的鬧騰上了。
不過從這天起,江墨離就天天盼著腿好,每天喊著要上學。
林曼柔還以為江墨離是心急江小茶的腳踏車到了,沒人教她騎。
可江小茶知道,江墨離一天到晚惦念的,都是去學校嚴防死守,絕對不能讓江茵茵跟宋寒遠再有接觸的機會。
一想到每次離開醫院前,江墨離都特意拉著她到一邊,叮囑江小茶給他當眼線,每天彙報江茵茵的情況:主要是跟宋寒遠的接觸情況,江小茶就想在自己的前額、胸前、雙肩上畫個十字架:“阿門。”
週六這天,江小茶去醫院給江墨離送午飯,出門的時候,就看宋寒遠站在醫院住院部外的公交車站站臺旁。
偏偏,她剛看清人,宋寒遠就看見她了,還衝她招了招手。
江小茶硬著頭皮走過去,擠出一臉的假笑:“這麼巧,你也在這裡坐公交車?”
宋寒遠:“不巧,我在等你。”
江小茶:“……”
宋寒遠抬手看了一下表:“我下午正好有時間,可以教你騎腳踏車。”
江小茶:“????”
大佬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有沒有時間?
美好的週六下午,江小茶本來想去錦城的圖書館逛一逛,豐富一下這個小說裡世界的設定。
但作為小炮灰的江小茶,不敢在大佬面前這樣強勢。
她吭哧了兩聲,故意把自己的小臉憋得像顆熟透了的西紅柿,然後怯怯的看著宋寒遠:“那……那個……我哥說,不讓我跟你一起玩。”
要擱在平時,江小茶一定不敢這麼說。
這簡直就是明顯的挑事。
江墨離跟宋寒遠這對死對頭的結,她解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火上澆油。
但發生了江茵茵那樣的事,她再用起這個拒絕的理由來,簡直順理成章。
再說,江墨離確實有叮囑她,不能跟宋寒遠接近嘛!
宋寒遠:“哦。我媽說,傻子說的話,不用理他!”
江小茶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