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先生……稍等……”
玉九辰手一頓，便只見畫布上投來陰影……
蔡曉雨像教導三年級的孩子那樣，彎腰從後抓住了他的手，耐心的幫玉九辰調整拿筆的習慣：“玉先生，畫素描的時候，筆要這麼拿……”
她輕輕的掰開玉九辰的手指，讓他從握筆，改為由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筆，其他手指虛握住筆，提醒：“玉先生，你試試用手腕發力，如果力度控制不好，可以用小指做一下支撐……”
玉九辰目光深沉的看著蔡曉雨的手，因為蔡曉雨從後靠得極近，玉九辰鼻尖間全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玉先生？？”蔡曉雨說完發現玉九辰一動不動的，好奇的叫了一聲。
“你是說，怎麼弄？”玉九辰的嗓音裡透著無辜：“我第一回畫素描。”
蔡曉雨愈發耐心，幫玉九辰調整好拿筆的手勢之後，直接握住他的手，在畫布上輕描，讓玉九辰去感受發力的力道：“玉先生您看，隨著手腕用力的不同，畫出來的顏色也有深淺之分，當然……這是這個硬度的筆畫出來的顏色，不用硬度的筆，顏色也不盡相同……”
等蔡曉雨握住玉九辰的手試完了這隻筆，玉九辰又淡淡道：“這樣握筆，怎麼畫這幾何形狀呢？”
蔡曉雨心說，原來不管小孩還是成人，在一開始接觸繪畫的時候，都是一樣的。
她笑著握住玉九辰的手，繼續給他做示範，三兩筆把之前擺好的圓錐體勾勒出形狀，然後再根據光線，一點點填充明暗面……沒一會兒，鬆開了玉九辰的手：“就是這樣畫的，玉先生你試試看……”
手上的溫暖隨著蔡曉雨手的鬆開，殘酷的消失了，玉九辰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厚著臉皮：“我好像……還是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
蔡曉雨愣了一下，心說該不會這位玉九辰先生，其實並沒有什麼繪畫細胞。
素描可是美術裡最容易上手，也是最基本的技能。
“沒關係的，玉先生您試試看，畫素描是熟能生巧，慢慢來，多練習，一定能學好的。”蔡曉雨元氣滿滿的鼓勵，幫玉九辰換了一張空白的畫紙：“您隨便畫，先找找用筆的感覺……”
說完，蔡曉雨便搬了一個小凳子來，坐在玉九辰的旁邊。
玉九辰看了一眼面前擺的石膏體，眼神裡閃過一絲無可奈何，動筆在空白的畫紙上隨便畫了幾筆。
緊挨著他坐的小女人立即鼓掌：“玉先生好厲害，這線條畫得很直！！”
見鬼了！
他要畫的可是個圓錐體，畫得直……算什麼誇獎？
玉九辰太陽穴跳了跳，繼續在紙上畫……
就這樣，兩個小時的課時，飛快在玉九辰的勉強和蔡曉雨的彩虹屁裡過去了。
蔡曉雨看了一眼腕錶，不得不站起來：“玉先生，那今晚的課就先到這裡了，我得先走了……”
蔡曉雨話音剛落，玉九辰手上的筆便掉到地上去，滾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