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麼多人看著,宋寒遠的巋然不動,讓徐浩洋丟了臉面。
半大的青年,最要的就是臉。
何況還當著新轉學的江小茶小妹妹的面。
“呦,你小子骨頭硬啊!”徐浩洋挑釁的豎眉,這次用力推攘了宋寒遠,可惜……還是沒推動。
徐浩洋窘迫之下,掀翻了宋寒遠的飯盒,湯湯水水直接潑出去,青菜扣在了地上。
周圍的同學驚呼著散開來,徐浩洋成就感十足的瞧著地上的青菜,“聽說宋寒遠你一天就吃一頓飯?這可糟糕了,這下豈不是要餓肚子了?嘖嘖嘖……真是可憐啊!”
宋寒遠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薄唇抿緊,拳頭在身側握了一握,幾秒後……還是鬆開了。
徐浩洋看這樣都沒辦法激怒宋寒遠,於是大聲嚷嚷:“我可聽說宋寒遠你上次在外邊打架,本來是要開除的,結果你媽進去校長辦公室,後來衣衫不整的跑出來,你就繼續留校觀察了,你說神奇不——”
“砰——”徐浩洋話沒說完,只覺眼前一黑,宋寒遠的鐵拳迎面砸來,大家彷彿在那一瞬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響,而徐浩洋,則是像破布一樣飛了出去,砸在旁邊的長凳上,疼得哎呦哎呦的就地滾。
在那一瞬,所有人都看見,宋寒遠面色冷戾,目露兇光,額頭上青筋直迸,渾身散發著令人倒退三尺的寒意,不止是被打的徐浩洋,就連圍觀的人都怕了。
宋寒遠沒給徐浩洋喘息的機會,拎起他的領口就要再次往他鼻子上招呼,手卻被人抓住了。
“宋寒遠,你別欺人太甚!”江墨離抓住宋寒遠的手。
宋寒遠雙眸一片猩紅的看過來,眼神裡充滿嘲弄:“我欺人太甚?”
江墨離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我妹出事的時候,只有你在!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警察信你,我可不信!”
宋寒遠甩開江墨離的手,冷冰冰道:“你愛信不信!”
他站起來,走了幾步,撿起自己髒兮兮的飯盒,而後,側過半張臉來:“徐浩洋,你膽敢再提我媽——”
後來的威脅,宋寒遠沒說,可徐浩洋卻後背一陣冰冷,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徐浩洋有個親戚住在宋寒遠他們那條街,聽過徐浩洋跟宋寒遠是同學之後,跟徐浩洋講過一個八卦。
說是宋寒遠八歲那年,有個男的喝醉酒,誤打誤闖進了他們家,試圖佔他媽便宜,被宋寒遠撞見了,宋寒遠拿擀麵杖敲碎了男人幾顆牙齒不說,還生生咬掉了他半邊耳朵……
從此,那條街上的男人,再不敢對他媽有半分非分之想。
八歲就敢咬掉成年男人的耳朵,宋寒遠現在十八歲——
徐浩洋打了個寒顫,直等宋寒遠的背影消失在食堂,才一骨碌爬起來,向江墨離告狀:“老大,宋寒遠太不拿你當回事了,欺負咱們小茶這筆賬,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江墨離眼神一寒:“這還要你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