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惠門的門主出關了,出關之時,霸氣通天,似在震懾宵小,又似在炫耀修為。
看著直衝天際,久久不散的那道霸道氣息,整個百惠門的弟子眼中都流露出了羨慕崇拜的神情。
強如已踏入元師境的爆如此,弱的只有元徒三五層的更是如此。
琰看到了,眼中滿是淚花。
啟看到了,有羨慕,但更多的是昂揚的戰意。
遙望百歲峰的眾多目光中唯獨沒有無道的身影。
一席青袍,身材修長,渾身繚繞著元王氣息的男子從百歲峰踏空而出,僅僅三步便落在了百惠峰大殿前。
臉上的病態不見了,換做了威嚴。
“爹爹。“琰欣喜如狂,飛奔向男子懷中。
“琰兒。“男子看著懷中的琰,眼中閃過淡淡的愧疚與哀傷。
大殿深處,惠與良臉色一片慘白,為門主強行營造出此等霸氣出關場面,對二人來說,著實負荷不小,特別是惠,周身堆著大量的元石,隨著時間推移,元石中的元氣不斷的湧入了她體內。
昏暗的洞府中偶爾會傳出一聲嘶嘶之聲,小黑蛇不敢靠近無道,只能繞著無道不斷嘶鳴。
梆梆之聲去了又來。
一日黃昏,安靜的洞府中終於傳出了一聲輕咳。
小黑蛇歡愉的爬到無道臉上,用它那細細的尾巴抽打的無道。
隨著小黑的抽打,無道緩緩睜開了眼睛,第一件事不是趕走小黑,而是抬起右手,看六指是否已經被斬下。
毫髮無損,完好如初,沒有絲毫傷口。
“還是斬不斷嗎。“右手重重的垂了下去,無道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啪啪小黑不停抽著無道的臉頰。
“別打了,我還活著。“無道伸手將小黑從臉上扯了下去。
體內一切正常,元脈沒有稀薄,生機沒有減少,只是臟腑之地異常飢餓。
“還好,天殤之脈吞噬還未發作,我還有機會。“半漏之後,無道拖著虛弱的身體離開了洞府向著山下走去。
忙碌了一天的門中雜役正躺在小院中酣睡,無道沒有叫醒對方,將灶臺上的一盒餐食藏進袖中後,悄悄的來到了他早些時候打坐修行之地。
身旁多出了一堆骨頭,吃飽喝足的無道感覺久違的氣力又遊蕩在了四肢百骸。
望著夜空的那輪玄月,無道微微失神。
再次嘗試斬斷第六指,還是以失敗告終。
他不明白,明明與其他五指一模一樣的第六指為何這般堅硬,石頭砸不爛也就算了,可連流雲也無法傷它分毫。
難道是因為十方揭印,它有萬法不侵之效?
破命的兩條路,現在只剩下了一條。
要麼化脈為力,要麼應劫,別無可選。
起身,上山,修行,無道要在下次天殤之脈發作前踏入元者境。
峰的門前,權已經站立了許久。
師尊出關,比試在即,然而擂臺,旌旗卻還遲遲沒有佈置。
除了權之外,還有數名元者境弟子也在央求,希望能准許他們下山一趟,尋得一件趁手的元器。
良沒有理由拒絕,親自帶人離門而去。
玄月漸滿。
數日嘗試化脈為力,卻還是以失敗告終。
血池上空的血珠邪氣更盛。
“快了,再血祭一次,我便可以煉化這嘯月珠,到時傷勢便可恢復大半。“隨著比試的臨近,惠的神情越發凝重。
月越來越圓。
當圓到極致時,惠與百的身影出現在了福澤之地的峰外。
“師兄,定是此子作怪,看我將其揪出,當場滅殺。“惠怒火難遏。
百伸手攔下了自己的師妹,閉眼感知著元氣的變化。
“師兄何意?“元氣的異動漸漸歸於平靜,直到徹底恢復往日之態時,百睜開了雙目。
“確是此子在大肆凝元。““那師兄為何不出手阻止他,難道就任他這般胡作非為?““此子未作怪前,門中有多少元者境弟子?““二十有一。““現在呢?““師兄的意思是我們不僅不能責罰與他,還得感謝他嗎?““感謝談不上,至少他的出現讓門中多出了幾名元徒境弟子,前往密地之人可以有大半活著回來。““師兄準備把門中所有元徒境弟子都送給陰山老母嗎?““前三次前往密地之人,有大半都被陰山老母血祭,雖然活著回來了幾人,可如此大的傷亡怕是早已引起了一些門中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