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權的威脅,無道直接忽視。
百惠峰漸漸歸於寧靜,元氣也向著峰中各處湧去。
就在眾弟子抓住最後的時機凝元化脈時,山下卻傳出了一聲驚恐的慘叫。
在寂靜中顯得那麼清晰,慌亂。
良留下一道殘影,第一個出現在了傳出慘叫之地。
緊接著是爆等其他門中元者境弟子。
豢養元獸的山谷中,萘驚魂未定的望著面前的山谷,而原本豢養在此間的上百頭無品無階元獸,此刻竟然全都不見了蹤影。
“萘,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為何這般大呼小叫?”良落定身形後問道。
“沒了,全沒有了?”萘怔怔的指著山谷。
“這裡到底怎麼回事?元獸呢?去了哪裡?”
“被一個血色的黑洞吸了進去。”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萘就一陣後怕。
“血洞?說清楚一些。”爆問道。
“我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只看見所有元獸飛進了一個血洞之中。”
“妖言惑眾,我百惠門何來血洞之說,你沒有看護好元獸也就罷了,竟然敢推卸責任,憑空捏造血洞之說,擾亂門中清淨,你罪責難逃。”良說著一道指風落在了萘的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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萘身體一軟昏死了過去。
“良師兄,如此多的元獸同時失蹤,且山谷中根本沒有掙扎過的痕跡,我總覺得此事有些怪異。”
“恩,確是有些奇怪,我會稟明師孃,追查此事。”
山中數百頭元獸同時失蹤,在百惠門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門規禁制弟子間過多交接,可如此離奇之事,還是引起了眾人的恐慌,甚至暗地裡流傳起了這樣那樣的謠言。
百惠大殿,惠臉色鐵青,一向沉著穩重的她此刻也被連番發生的兩件怪事弄的心神有些不寧。
一夜之間,先是元氣莫名湧去元徒九層修行之地,接著又是山中豢養元獸集體消失。
權乃她當日帶回山門的弟子,入門時體內還未凝出一條元脈,若說權修行了什麼秘法,她絕對不相信。
可權又恰恰在元氣異動之時,踏入了元者之境。雖然她以權元力強橫之說堵注了眾人的懷疑,可她心裡卻明白,引起元氣異動的絕對不是因為權修為突破。
惠出生豪門大派,見多識廣,卻從未聽說過有人突破元者之境會引起元氣異動。
她很費解,為何此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會突然出現在權身上,難道是權身負異秉,還是因為。
峰上元氣異動也就罷了,可緊接著門中豢養元獸卻又集體消失,這就讓惠有些不安了。
百惠門所選之地,雖非她一手為之,可除了百歲山後山的那處密地之外,她都細細巡查過,絕對沒有什麼怪異之地,更無血洞一說。
可,萘卻一口咬定自己親眼看到元獸被吸進了一個血洞之中。
為此她不惜耗損壽元,親自施展秘法檢視了萘的記憶。
萘所說屬實,黑暗中一個血洞出現,接著眾獸便被吸進了血洞中,而後血洞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難道陰山老母的傷勢恢復了,血洞乃她施展的秘法?”
帶著不安,疑惑她離開了大殿。
無道數日不出,一心沉浸在如何化脈為力之中,可惜無數次的嘗試,卻都已失敗告終。
好在那日的大肆凝元之後,那條天殤之脈沒有再吸噬他其他元脈中的元氣。
“我脈力已實,為何卻遲遲無法轉化成自己的元力?難道是這天殤之脈在作怪?”無道望向自己的第六指。
小黑懶散的吊在第六指上,彷彿那根手指頭是它最為心愛之物一般。
“小黑,孃親說你是我的命,也是我的劫,你可否告訴我命是什麼,劫是什麼?”
嘶嘶小黑翻白眼。
“目前為止,你最大的用處就是幫我遮掩這六指。”
嘶。
小黑張嘴將第六指吞入了它那小小的身體。
就在無道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征服天殤之脈,體內脈中元力不會再被其吞噬的時候。安靜了數日的那條天殤之脈竟然再次不安了起來。
一覺醒來,無道吃驚發現體內的九九元脈竟然又稀薄了不少。
大驚之下,他連忙內觀自身。
脈中之力緩慢的向著第六指匯去,原本一絲粗細的天殤之脈竟然長到了兩絲。(絲,髮絲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