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啟汗如雨下,修煉著師孃傳授他的一套名為鐵膽拳的師級武技。
門中近日來所發生的事情,他並不知情,一心沉浸在鐵膽拳的修煉之中。
至從他被帶至後山後,他便隱隱猜出師孃的用意,密地之行,他定在此列,這倒正合他意。
珏乃他的兄長,無論是否如他猜測,他都必須要親自一探,如此方能安心。
再次練完鐵膽拳後,啟一邊擦拭著汗水,一邊想著自己拜入百惠門後的點點滴滴。
特別是在無道進入雜役處,二人相處的那段時間,雖然短暫,可卻讓啟心生暖意。
“也不知昊師弟現在如何了,是否還在為門中雜役忙碌,希望他永遠不要踏入元者境,這樣就不會有性命之憂。沒有我在身邊,他怕是又恢復了少言寡語的性格吧,也不知道昊經歷了些什麼,會讓他這般不苟言笑。希望此番密地之行後他能借機離開百惠門,擺脫這個陰謀的漩渦。”
就在啟望著星空發呆的時候,無道也坐在洞府門前凝望著夜空。
與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母親教會了他不少東西,認字,作圖,辨星辰乃是每日常事。
“繁星耀空,哪一顆是為我而點亮,是天門,還是天護?”
“也不知道啟師兄現在到了什麼境界,數次都未能見到他,怕是瘦了不少,以他好吃的脾性,群星中最大的那一顆會是他吧。”
……
“再血煉一次,我便可以暫時穩住傷勢,離開這暗無天日之地。哼,桀老鬼,你沒想到我會藏在你眼皮底下療傷吧。你可千萬別死,待我傷勢痊癒,功法大進之日,我定要親手斬去你的一身修為,然後廢去四肢,將你囚在此地,讓你也享受一下老孃這些年所受的苦。”
一個下身近乎腐爛,泡在血水中,無法看清容顏的身影咬牙切齒的自語著。
在血池的周圍散落著數十具枯骨,每一具的頭顱都漂浮在離他們身體數丈之遠的血池中。
而在血池的上空則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散發著無盡邪氣的詭異珠子,珠子明明透著血色,其中卻像是封印著一輪明月一般,隨著白晝的變遷,其中的明月也圓缺不定。
百惠門因福澤之地短短數月造就了五名元者境弟子的原因,出現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修煉熱潮。
原本門中只有六名元徒九層的弟子,再先後有五人化脈為力踏入元者境後,此時還居住這裡的元徒九層只剩下了一人,那就是昊。
昊幾乎成為了下一個鐵定踏入元者的人選。
元徒境弟子這麼猜測,甚至元者境弟子也斷定,不出一月,昊將會加入他們的行列。
時間不快也不慢,半個月後百惠門再次發生了元氣異動之事,可惜,這次昊沒有踏入元者境,只是身上的氣息較之前又強悍了不少。
反倒是其他元徒境弟子,或多或少都增加了幾條元脈。
“之前每個半月,便可有一人成功的化脈為力,現在已經發展到了一月一人,難道福澤之地的機緣已稀?”
“看來是如此,想要得到昊師兄的洞府,怕是還得再等上半個月。”
“可惜此等大好機緣,都讓之前的五人佔去,不然我等定可一舉踏入元者境。”
“蒼天厚此薄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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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弟子各懷所想,不敢輕表心聲,生怕傳到大師兄的耳中,遭到責罰。
琰回到了百惠門,滿是開心歡愉之色,舉止間盡顯炫耀。
一連串清脆的鈴聲迴盪在山間石階上。
那對鸞魂鈴如願的掛在了她的腰間,雖然她還無法驅使,可卻阻止不了她那視若珍寶的眼神。
鈴聲逢人便會響起,琰很是享受其他弟子羨慕的目光,以至於暫時忘記了對昊的恨。
無道深居簡出,自從上次餐食被人下毒事件後,他便自備餐食,甚少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一轉眼,又是半月之期。
血池上空的那顆詭異珠子,此刻顯現出了一輪細月,與其截然相反的是夜空中的圓月。
天殤之脈更顯粗壯,已經達到其他元脈的一半之狀,隨著脈中元力不斷被其吞噬,無道再次運轉起坤元經,凝元充脈。
對於浩如大海,貪得無厭的天殤之脈,無道沒有妥協,更不會妥協。命以如此,退讓只會如天願,如天願便是殤自己,殤自己便是像天認輸,他怎可能認輸。
天地元氣源源不斷的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