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玉說完那兩句話,目光就又看向了前方。
聽見謝靈玉說話的楚星塵聞言側目看向她。
楚星塵只見謝靈玉的目光已經望向前方,面色平靜,彷彿剛剛說的那一句話似乎再平常不過。
但之前的謝靈玉是不會說這種有點讓人想打趣的話。
只不過這種話目前打趣不得。
楚星塵忍下說俏皮話的衝動。
畢竟謝靈玉的面皮薄,說急了是真會打人的,他還不想跟那一條沒眼力見的蛟龍一樣被踹一腳。
只是往常打趣自家弟子打趣多了,突然要忍住不開口還有些不習慣。
楚星塵抬眼看向前方,輕抿嘴唇。
謝靈玉目光看向在雨中也有些熙熙攘攘的人群。
生活不會因為大雨和災難而給人喘息的空間。
走了片刻,也沒聽見身側楚星塵說話。
謝靈玉再側目看去,只見楚星塵神色稍顯嚴肅的看向前方。
彷彿沒聽見自己說的那一句話一樣。
以前的他這個時候總會說一些欠打的話來調侃自己。
謝靈玉忍不住挑起話頭道:“你想怎麼做?”
楚星塵聞言挑眉笑道:“去當攪屎棍。”
“攪屎棍?!”謝靈玉狐疑的目光望去。
這詞又有什麼另外含義?自貶詞?
楚星塵開口解釋:“辦成一件事很難,但想辦砸一件事就跟喝口水一樣簡單。”
“簡單來說就是敵人想完成什麼,我們就非得不讓他們完成。”
“我們要不斷地給敵人找麻煩,他們就得不斷地找補麻煩,只要次數多,他們肯定要露出馬腳。”
“反正我們失敗又沒成本,他們失敗可能就要了老命,真正該著急的是他們。”
謝靈玉聞言皺眉微微思索,隨後明白了些什麼:
“你是說打算從玄武國那些叛亂入手?”
楚星塵點頭肯定道:“差不多,反正肯定不能讓他們這麼爽的就完成目的。”
“我打算先分頭行動,留人在這裡繼續埋伏,以免錯過時機讓他們跑了。我再親自帶隊去會一會那一批人的成色。”
謝靈玉聞言連忙開口:“你莫非是想親自下場出手?你要明白因果之說並非空口白談。”
這是有前車之鑑的,白玄靈就是早年殺人不眨眼,以至於殺心太甚,如今壓抑自身心猿的時間都比修煉時間還多。
白玄靈的心性自是毋庸置疑的堅毅,可哪怕是這樣的渡劫修士,在殺伐過度的情況之下也心生心猿。
而且也是由於殺伐過多,哪怕天象混亂至今,天衍宗掌門推算白玄靈渡劫天雷時,結果無一例外的十分清晰明瞭——身死道消。
白玄靈殺人的確不少,其實有一部分人是死得其所。
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宗門之爭不得不殺。
天衍宗賴以成名的天衍之術,何嘗又不是追因溯果之術?
所以對於因果一論,天衍宗是持有肯定態度的,這畢竟也算立宗之根本。
不過有歸有,但該冒犯天衍宗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冒犯——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就要這樣做。
畢竟真修士,也沒多少人願意聽天由命。
楚星塵輕輕搖頭否定道:
“我又不是魔頭,更何況那些造反人之中,又有多少隻是吃不飽飯的人在謀求一條活路?”
“只是過去發揮一下我腦子裡的才智而已。”
謝靈玉聞言微微啞語,她此時此刻也有些不確定——相比發揮才智,他親自下場會不會更好一些。
楚星塵看了眼謝靈玉道:“好了,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做出安排了,最初你們沒來,人手不夠,我走了怕厲行天他們兜不住情況,如今情況不一樣了。”
“清禾是元嬰境的蛟龍,水脈也算是她的主場,它留下來防止被偷雞是最佳選擇。”
“不過清禾看起來有些不太聰明的樣子,性子似乎也有些懶散。”
“所以我想厲行天也留下來,他對於埋伏一道還有些心得,而且做事極少出問題,算是留個保險。”
“我打算讓李應靈跟我一起去玄武國那邊走一趟,順便查查玄武一事。”
“至於你的話,你是想留在滄州,還是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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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之上。
李應靈動作乾脆利落的在探查水脈情況,厲行天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