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楚星塵和瑤琴在前往鎮妖司的路上。
略顯空蕩的街道上,兩人並肩而行。
楚星塵想了想,還是疑惑的詢問:“你怎麼突然又想去抓邪修了?”
“邪修該死。”瑤琴言簡意賅。
“……實話呢?”
瑤琴聞言,目光平靜的看向身側的楚星塵。
楚星塵自覺應道:“確實該死。”
罷了,瑤琴幫自己的時候也確實沒有問那麼多為什麼。
於是,路上楚星塵便安靜了下來。
走了一段路,瑤琴突然開口,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大鵬一日同風起。”
楚星塵側目看向身側瑤琴,她神色沒有一絲變化,也沒朝自己看來。
他仔細想了想,開口回答道:“扶搖直上九萬里?”
“這是你第一次見我時說的。”瑤琴握緊手中的劍,目光直視前方的路道,“這首詞激勵了當時的我,我自認我是大鵬,那你呢?”
這還用多說?
楚星塵自信笑道:“自然也是。”
瑤琴側目看向楚星塵:“那就以後可要九萬里再相見。”
楚星塵聞言頓了一會,隨後笑道:“那是自然。”
接著一路上,兩人並沒有多語,走到鎮妖司門口,由於楚星塵今日被趙婉清帶進去過,還親自恭敬的送了出來。
門口的侍衛並沒有攔下兩人,畢竟他們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甚至沒打算通報只是說了句:
“您進去就行,趙隊長現在應該還在醫館內。”
憑藉刷臉,楚星塵成功帶著瑤琴踏入了鎮妖司。
兩人直奔鎮妖司醫館,畢竟做什麼事情先找熟人總是會好辦些。
楚星塵踏入醫館大門口,就愣了個神。
只見小醫師滿臉淚痕的拿著一大塊冰塊在舔,臉上還扎著幾根小銀針。
趙正陽已經甦醒,此刻正躺在床上,被自家姐姐往嘴裡撒著白糖。
楚星塵目光疑惑:“你們……這是做什麼?”
“你的丹藥到底是啥子嘛?”阿念臉上銀針微顫,略顯悲憤道,“明明那些靈植為什麼都很正常,被你一煉為什麼那麼……邪門?”
楚星塵聞言就不樂意了,開口反駁:“什麼邪門!我那是正兒八經的煉丹術!那藥效你沒看見嗎?”
“是很有效,但為什麼你藥效進入體內後,身體為什麼那麼排斥那股藥力,但那藥力又有一種我救我的,你別管的感覺?”
“我就問你藥效如何?”
“你們等等再商討,前輩,我弟弟這是怎麼回事?”趙婉清連忙追問道,“他說口苦異常。”
“我就問……”楚星塵回過味來,向前到趙正陽面前,只見他神情默然,似乎看透生死一般。
他嘴巴的張著,嘴裡塞了許多白糖,但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不過這樣看上去,好像應該並不是因為苦吧?
楚星塵看了兩眼後道:“正常,他醒太早了,口中苦味還沒徹底散去。”
“我上次吃前輩的煉的丹藥好像……沒有這樣。”
“上一次我加入了能遮蔽你味覺的草藥。”
趙婉清聞言鬆了口氣,沒出問題就行。
瑤琴皺著眉頭目光掃過面前混亂的景象,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開口說正事:“趙婉清,中州來人之前,先由竹玉庭同鎮妖司一同執法,防止事態擴大,我需要你們對於周遭宗門的情報以及探測回報。”
趙婉清聞言將手中放著白糖的碗放下,看向還在一旁舔著冰緩解的阿念,託付道:
“阿念,麻煩你先幫我看一下他。”
看見阿念點頭同意後,趙婉清看向兩人道:“請隨我來。”
“等等……”趙正陽強行把嘴裡的白糖全吐了出去,“我……我知道些情報。”
瑤琴停下腳步,看向似乎回過魂的趙正陽,開口詢問道:
“你知道什麼?”
趙正陽艱難開口道:“他……他們從黑市碼頭……買……”
楚星塵試著開口補充道:“他們在黑市碼頭買了太玄石?”
趙正陽聞言一愣,艱難側過頭看向楚星塵,隨後輕輕點頭後繼續艱難開口道:
“他……他們的真實……目……”
楚星塵繼續開口:“真實目的是血祭宗門,而不是凡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