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隨著禪林佛寺的鐘聲響徹寺廟。
這一屆的水林法會正式開始。
寺院中央,緣空身披黃色袈裟,手持金剛杵,從大廳內率先邁步走出,身後跟著一群僧人。
有兩位白鬚僧人緊隨緣空兩側,緣空左手白鬚僧人手持玉淨瓶,當然不可能會是什麼法寶,應該只是做儀式用的樣子貨。
右手白鬚僧人手持八寶天蓋——大傘模樣,金絲邊,八顆顏色各異的琉璃從傘邊下垂。
緣空手持金剛杵,腳步沉穩,口中念著佛經。
身後僧人同樣口誦佛經。
緣空左右兩側的白鬚僧人都有築基修為,他們口誦的佛經的時候似乎帶著某種奇特術法。
讓原本嘈雜喧鬧的氛圍迅速安靜了下來。
楚星塵微微皺眉詢問:“佛門還整這一套啊?”
瑤琴冷笑一聲道:“那不然為什麼中州還那麼不待見佛門。”
看見自家師姐疑惑的眼神,厲行天開口解釋道:
“那兩個白鬚僧人用了佛門術法,擁有震人心神的效果。”
李應靈恍然的點了點頭。
儀式繼續。
緣空此刻小臉神情嚴肅,走向佈置好的蒲團。
蒲團佈置在靈位正前方,緣空率先落座,然後抬起眼眸就看見自家師兄。
站在一堆花和靈位中央,滿臉和藹的笑容,看起來就好像是在給他辦葬禮似的。
以及他高舉的那一塊牌匾——別跟老衲搶師太。
無論看見過多少次,再看見的時候,緣空總覺得自己要破防了。
方丈!禪林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緣空深吸一口氣,果斷閉上了眼。
隨著緣空落座,所有僧人都安靜了下來,找到各自的站位重新坐好或者站好。
兩名築基期僧人此刻也分坐在緣空左右。
所有人都在等待緣空的開口。
緣空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並沒有著急開口,他先是沉下心。
良久後,緣空才閉眼開口朗道:
“如是我聞!”
隨著緣空開口,其餘僧人瞬間跟上,共同開口,如同鐘聲般:
“如是我聞!”
偏廳內,聽見佛經內容的瑤琴猛然站起了身,目光陰晴不定的看向此刻口唸佛經的緣空。
看見瑤琴反應如此猛烈,楚星塵也連忙看向緣空,但依舊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疑惑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
“緣空唸的根本不是超度經,而是佛門秘法!”
“你還懂佛經?”
“廢話,佛門超度心經我又不是沒聽過!”
瑤琴說完,起身踏步走向門外,目光凝重的看向站在花圈之中的緣靜。
佛門有些手段和邪修有些異曲同工之妙,難不成這一次是埋伏?
目的是我們?他們有什麼別的計劃?
似是察覺瑤琴目光,禪林寺方丈也將看向瑤琴,臉上笑意不減,口中默唸一聲阿彌陀佛。
此刻,其餘偏廳房內,也有幾道身影走出,同瑤琴站在同一個走廊上,想來便是禪林寺邀請的其他貴客。
其中一位穿著道袍中年人突兀開口:“你們誰懂這群禿驢要做什麼?”
手捧書卷的白衣青年隨意推測道:
“不知道……佛門秘法就這樣念出來了?莫非打算殺我們滅口?”
楚星塵也走了出來,語氣凝重道:“諸位道友,我有話說。”
身披黃衫的美豔少婦側目望來,看見楚星塵卓絕的身姿後,目光瞬間一亮含情脈脈的開口道:
“道友請說。”
楚星塵向兩側拱手後堅建議道:“先動手為強!”
道長聞言深以為然點頭贊同道:“此言深合我意!”
於是其餘人都將目光看向道長,似乎在期待他的出手。
但道長又怎可能真的出手,他雖然真不喜歡佛門,但佛門好歹也是大眾認同的正面門派。
他現在也不可能因為和尚唸錯了經就上去揍一頓吧?
瑤琴開口緩解道長尷尬道:“不必如此,先看看情況吧。”
道長輕咳一聲:“也罷,那就聽你的,給那禿驢一點薄面。”
厲行天和李應靈此刻也從偏廳房間內走出。
厲行天觀察了會開口道:“不像秘法……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