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說出一句話，讓人感到不解又同情。
顯然，他已經陷入了某種程度的精神錯亂，思緒混亂，斷續說著那些零零碎碎的過往。
對於這樣的人，經歷如此挫敗後，或許崩潰只是遲早的事。
“柳先生成為大企業高層之前，馮父可是曾讓許多人敬重的人物。
過去攻佔商業版圖時，李斯一人如何獨當一切？再有能力，他也有外國人身份背景的問題。”
柳白低聲感慨。
最後，面對父親離世前託付的事情和內心的疑惑，馮遠征還是無法釋懷。
“我原本想死。”
他說出了這句話，眼神裡卻閃現出一股堅定與解脫的願望。
“今晚找您不是為了讓您明白這點，我只想完成我父親的遺願。”
“我們家現有三位孕婦懷有孩子。
今天晚上，我也打算徹底了結這一切。”
雖然表達得很混亂，但字字真誠。
最終他向柳白表達了謝意：“謝謝你答應我會善待馮家後裔”
。
緊接著，馮遠征站起身來，一字一頓地說：“柳先生成名之路不易，但如果不重視根基改革，則子孫後代終將覆轍。”
說完便轉身離去，在月色中緩緩消失於街頭盡頭。
片刻後，傳來一陣異樣動靜——馮遠征倒在了柳白公寓外的街道上。
保安人員趕過來檢視，發現對方早已沒了呼吸。
柳白站在視窗靜靜看著這一幕，默默地行了一個深深的鞠躬禮。
\"高樓大廈裡的燈火輝煌，遮住了天空的星光。
馮遠征的命運如同一片羽毛，隨風飄舞，最終消逝在繁華的都市之夜。
\"
\"昔日馮家曾為這座城市的崛起默默奉獻，如牛一般耕耘，如今他們變成了過眼雲煙。
\"
柳白輕輕吟唱：\"碩鼠碩鼠，莫食我黍！\"
這一作揖，是感謝陳鋒這個對手，在挫敗之後，仍能留下警世之言。
也是感謝曾經為都市做出過巨大貢獻的陳氏家族。
大都市容得下功臣，而林白的小氣之處，在此體現無疑。
“地產壟斷！”
“陳老的眼光，確實遠超世人！”
林白神情複雜，沉聲道。
名門望族依靠地產為根基，這觀點在千百年歷史中都是一個難題和未解的謎題。
“陳老...”
“那日應當去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