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波動，突然在大殿之內響起。
“文淵，我天機閣與你文淵書院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為何要害吾等？”
文淵此時也是暗自慶幸。
雖然剛剛幾人出手，並未能鎮壓住虛影，但還是起到了一定作用。
起碼虛影面目模糊，無人知道引動虛影之人到底是誰。
若是讓旁人知曉，引動虛影之人，是眼前這十六歲少年，即便是自己也護不住他。
“文淵來天機山，本是為救治你天機閣弟子而來，只不過偶有所感而已，晚輩也並非有心之過！”
文淵說話間，也在仔細提防大殿之內幾人，以防有人洩露訊息。
“哼！因為爾等虛影引得浩劫，汝當承擔一切後果！”
“自然，前輩放心！”
感受到四周那一股奇怪的波動，如潮水般褪去，文淵知道隱藏在天機山深處的老怪物收回了神識，這才送了一口氣。
金筆輕點，原本渾然一體的鐵卷，竟然出現一頁頁書頁，伴隨著嘩啦啦的翻書聲，一道乳白色的光罩瞬間籠罩住殿內幾人。
“你要作甚？”
柳如煙第一個坐不住了。
畢竟她可是很清楚剛剛一幕代表的含義，而自己卻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切。
“柳閣主也知道，我文道衰敗，到如今可謂是名存實亡。”
“萬仞文聖虛像代表何意，想必柳閣主也清楚！”
“怎麼，難道你要動手殺我？”柳如煙長身而立，全身氣息洶湧。
“那就要看柳閣主是否配合了？”
“你說，要本座如何配合？本座可以發誓，不會將今日之事洩露給任何一人知曉。”
到現在林修都不知道這文淵到底底氣何在，竟然以先天之境，逼迫真人境的柳如煙。
而且柳如煙竟然還服軟了。
“我信不過你！”文淵直言不諱。
“你！那你說當如何？”
“我會藉助鐵卷金筆之力，將在場各位剛剛的記憶做一些修改。”
聞言，林修都不由得驚駭萬分，這實在太逆天了，竟然能篡改別人的記憶。
“不可能！”柳如煙杏眼圓睜，殺氣升騰，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感覺。
纂改記憶，雖不會傷及根本，但對靈魂多少還會有一些損傷。
雖然對於真人境修士而言，這一點損傷極容易彌補回來。
但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纂改記憶，需要向對方敞開識海。
這無異於將自己剝光了丟到對面面前。
柳初雲見場面僵持，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