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年這樣,羅布老師莫名就大發慈悲讓她們所有人都參加的狀況。
倒是第一次。
大家自然是極為高興的,就連羅布老師最後補充的那句不許不參加在他們耳中都顯得極為動聽。
笑死,好不容易有那麼好的機會,她們怎麼可能會不去報名呢。
他們又不傻!
但也倒是有幾個機靈的稍微從驚喜裡冷靜下來,從羅布老師最後的一句話裡意識到什麼。
視線也跟著落到了角落裡安春的神色。
不禁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這事就此被定下,羅布老師喝住了還鬧騰的幾個學生,正式結束自由發言,開始正式授課。
授課的時間一晃而過,等下課時間到達之時,羅布老師沒和安春說什麼。
但安春也自覺的跟在了羅布老師的身後,和他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教室。
這一幕落在幾個專門留意的學生眼中。
就顯得格外刺眼。
有人憤憤不平轉頭說:“知順學長,你看看那安春小妮子果然又跟著老師走了,你說那小妮子也不小了,怎麼就那麼喜歡跟在老師身後搞特權?!”
“還有這次老師突然讓咱們參加比賽這事,雖然是個好事,但是我怎麼越琢磨越覺得這事老師是衝著安春去的?”
“如果老師之所以提今天這茬單純是想逼安春出去比賽露面給自己造勢打響個名氣啥的,那也太過分了吧!”
“她安春不過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去勾搭上了個大老闆,給人當了金絲雀而已!
一個土大款家裡的金絲雀就這麼囂張讓咱們給她做嫁衣?!
這真的太過分了,也太讓我為知順學長你叫不值了!”
羅布老師門下最優秀的弟子之一陸知順抬頭面無表情看了說話的同學一眼:“你要是因上次小測文化課的成績比不上一個比你小兩歲且是半路轉系過來的學妹,氣不過想去針對人家,你可以自己去。
不用在這慫恿我。”
“我對你們之間的針對沒有任何興趣。”
有噗嗤笑聲傳來。
被點破心思的學生僵硬轉身,發笑的是他們同門中最有威望的大師姐,白煙。
白煙輕飄飄看了渾身寫滿僵硬的學生一眼,也笑眯眯提醒:“學弟,如果害怕去參加比賽會被人發現你是羅布老師手裡最差學生從而丟人的話,可以趁著這最後半個月的時間衝刺一下自己能耐更有用的哦。”
那學生被說的面紅耳赤,難受的厲害,又不敢和陸知順和白煙這兩位老師身邊的的紅人發生爭執。
只能火速道歉然後立刻離開這個案發現場。
場面清淨下來,白煙將之前借了陸知順的一本學書書籍還給陸知順。
隨口提醒一句:“剛剛那撕雖然說話難聽,但有一句話沒說錯,咱們老師這次的行為很大機率的確是為了咱們安春小學妹弄的。”
“呵,咱們老師別的不說,對咱們這位安春小學妹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白煙這話中帶著些諷刺。
羅布老師的精力有限,要是太著重照拂其中一位學生,那其他學生能得到的時間自然就少了。
那身為其他學生之中一位的白煙又怎麼會高興呢!
陸知順也露出了些不太高興的表情。
“不管老師臨時起意是因為什麼原因,但咱們馬上能參加四校聯誼比賽才是真。
就像你勸那人的,有心思琢磨亂七八糟的,還不如想想怎麼在最後這半個月想出個好創意,在半個月後拿出好名字給咱們老師沾光!”
停頓下,他又道:“一個殘廢還心裡有病的學妹而已,老師照顧就照顧了,和咱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只想怎麼拿到好名次給老師沾光,對那些莫名其妙的八卦沒心情。”
話雖然如此,他的眼中到底露出了幾分對安春的嫌棄不滿。
十分鐘後,上課鈴再次響起,安春回到教室,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逐漸安靜下來的教室。
她在班級上沒有朋友,自然不會有人來主動和她說話。
這點安春早就習以為常,只是,為什麼總覺得這會的教室氣氛格外的奇怪,她還時不時總覺得有人在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但她中間走神留意了好幾次,又偏偏找不到目標。
讓她頗為茫然。
不過找不到就算了。
安春糾結半響就放棄,那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