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跟我說，魔域的盡頭，就是仙界。”
霓裳神情依然很認真，“那個人說，只要透過魔域，就能直接抵達仙界。”
“他說，這其實是成仙的另一種方式，而且，很安全，不需要渡劫。”
“那個人是誰？”
林白直接問道。
“師父呀，問題就在這裡，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霓裳輕輕搖頭，“那更像是有人給我灌輸的一段記憶。”
“其實，就算我知道他是誰，也沒有意義，因為，不管他是誰，我都不相信他。”
她轉過頭，看著林白，神情很認真：“不管你信不信，但其實，我真正相信的人，只有你。”
“只有你，最無私的送給了我最好的天道塔，而你，對我沒有任何目的。”
“你甚至……”
霓裳輕輕嘆氣，“都不想睡我。”
“你能不能繼續說正事？”
林白沒好氣的說道。
別說，他是真不想睡霓裳，這種逆徒惹不起。
真要睡了她，誰知道她以後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至於說他沒有任何目的，那其實也談不上。
他總覺得，霓裳身上有很多秘密。
而且林白其實一直沒有想明白一件事，霓裳真的就只是因為他當年沒有遵守收徒的承諾，才跟他糾纏這麼久嗎？
他其實是不太相信這個的。
“師父，我想去魔域的盡頭看看。”
霓裳終於開口，她的神情頗為認真，“我總覺得，魔域的盡頭，或許並不是仙界，可能有其他的東西。”
“不過，我不太敢一個人過去，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我沒空。”
林白拒絕得很乾脆。
他現在也確實沒空，還要幫雲雪妃煉製雪花法器呢。
“師父，謝謝您哦，我就知道您會答應的。”
霓裳展顏一笑。
她這一笑，跟平時不太一樣，一時間，居然讓林白有點發愣，這逆徒也能笑得這麼甜美好看？
“等等，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林白很快反應過來。
“師父呀，您剛才說沒空，那意思就是有空的時候，就陪我去嘛。”
霓裳嘻嘻一笑，“沒關係的啦，我其實不急，等個三五年都可以的。”
“等師父您啥時候有空了，記得來找我，我們一起去魔域盡頭看看哦。”
“那你不用等了，我一直沒空。”
林白瞪著霓裳，這逆徒還想給他挖坑呢。
他可不上這種當。
什麼魔域盡頭，他現在沒興趣，他更想打造屬於自己的仙界，到時候，如果他的仙界真成了，還怕什麼仙帝呢？
他能在自己的仙界裡，培養無數仙帝！
“師父呀，雖然你現在嘴硬，但再硬的男人，也頂不住女人的嘴哦。”
霓裳嘻嘻一笑，“你會有空的。”
“如果您沒空呀，我以後也會說服你的。”
林白滿腦子的問號，這逆徒是在開車吧？
一定是吧？
不然他怎麼聽著很不對勁呢？
“好啦，師父您回去陪師孃吧，我繼續嗑瓜子咯。”
霓裳瞬間又變回小女孩的模樣，躺回椅子上，晃著兩條白嫩嫩的小腿，磕著瓜子。
“對啦，師父呀，您說，假設這個魔域的盡頭真的是仙界……”
霓裳故意停頓了一下，“那盡頭那邊的人，是不是也能透過魔域過來呢？”
“如果那一頭不是仙界，是別的地方，那您說，會不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從那頭過來？”
原本準備離開的林白，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他看著霓裳，神情凝重：“你到底知道了什麼事情？”
“師父呀，我什麼都不知道哦，這都是我的幻想。”
霓裳一臉無辜，“像我這樣無聊的小孩子，是喜歡胡思亂想的啦，您別當真哦。”
“哎呀，有點困了，我先睡會兒。”
霓裳說完還真打了個哈欠，然後也不磕瓜子了，閉上眼睛，看上去似乎真的睡著了。
林白盯著霓裳足足看了三十秒，然後就直接離開。
而在林白離開的那一瞬間，霓裳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她緩緩轉頭，看向魔域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