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聖上獨寵珍美人,表面上是幾乎天天獨寢,實際上都在她那裡尋歡作樂。
一時間,珍美人風頭大漲,越發炙手可熱。
可不知為何,她並沒有過分得意張揚,反而依舊給貴妃面子。
不但請安閒聊都不落下,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私下也時不時一同說話遊玩。
這樣的態度引起了眾人觀望猶疑。
即便安陽宮風頭正好,未央宮冷冷清清,她們也不敢貿然改換態度落井下石。
可以說,是珍美人維持著未央宮最後一絲搖搖欲墜的體面。
可燕榮榮不但不感激她,反而恨她入骨,做夢都是把她抽筋扒皮。
好幾次夜裡她都會夢到那天恥辱的場景,惱得她拿劍上去把這個狐媚子刺了無數個血窟窿,然後在大喊大叫中帶著滿面淚水醒來。
向來身子強橫結實的貴妃,罕見地病了。
但晏煜廷知道了也沒來看望,只是吩咐人賞了些滋補之物,爾後不聞不問。
這讓燕榮榮的病越發沉重,以致於連每日的請安環節都省了。
不少人背後幸災樂禍,暗道輕鬆。
徐懷瑾亦是稱心。
這夜,她正在對鏡自憐,忽然外頭有小內侍帶著兩個侍衛來接她,說是聖上召見。
徐懷瑾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後心狂跳。
她故作鎮靜,迅速收拾了一下,坐上了宮車。
這個點召見她,莫非
宮車到了太液池旁的樹林停下,小內侍讓她自己去林中涼亭找聖上。
徐懷瑾答應了。
不知為何這裡的燈都滅了,極為昏暗,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在涼亭內佇立。
徐懷瑾清清嗓子,才要跪下請安,就被此人一把拉著按在了亭內的靠坐上
多年不曾挨身,再加上情形地點特殊又事發突然,徐懷瑾只顧著昏頭昏腦,完全沒能發覺不對和不同的地方。
回到住處後她依舊深深沉浸不能自拔,羞得滿面通紅。
此事雖荒唐大膽,卻十分符合晏煜廷的個性,故而徐懷瑾並沒有半分驚懼懷疑。
她很清楚晏煜廷這樣做不是對她餘情未了,他對她從一開始就大機率沒什麼情意。
這個男人寵幸人和吃飯喝水一般,只是需求,並不帶著情意。
可她姿色不出眾也不算年輕,他依舊願意碰她,已是讓她知足。
是因為她最近那些事做得好,所給的獎勵嗎?
徐懷瑾攥緊被角,眸底燃起火焰。
到小院子裡伺候有一段時日後,蓮花心中那不可見人的心思逐漸膨脹,孕育出了許多異想天開的念頭。
她已經十分確定,這院裡沒名沒分的主子大約是有什麼隱疾,所以伺候不了聖上。
可她偏偏有個好兒子,長得漂亮又得人意兒,才會勾著聖上總往這裡來。
這對自己來說,可不正是天大的好機會嗎?
主子看起來不像是個多聰明的,也好說話,桃花她們都敢和她撒嬌玩鬧。
只要討好她,往她耳邊吹些風,勸她保舉自己伺候聖上固寵,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日子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