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今日巳時,我應郭靖郭兄弟之約,一同在再興樓喝酒,此事他可為我作證!”
楊康的這番話,直接讓丘處機呆愣在原地,他知曉郭靖此人的品性,斷不會說謊的。
穆念慈也震驚,今日她和楊康碰見的時間應該就是巳時左右,而他的這番話也正好與他去赴和郭靖之約相符合!
如此巧合!嘖嘖嘖
此時,本來滿心期待能讓丘處機為自己做主的趙志敬,見丘處機沉默不語,眼裡瞬間閃過一絲怒色。
他對著楊康怒喝道:“楊康,誰知你的這番說辭是真是假,郭靖和你可是結拜兄弟,自然會包庇於你!”
“好了!”
丘處機突然對著趙志敬大聲說道:“先回客棧再說。”
趙志敬見丘處機竟然不再向著自己了,心裡頓時有些慌亂,急忙說道:“師叔!怎能任由楊康如此信口雌黃、胡言亂語,我們應這就立刻去找郭靖當面對峙!”
他絕不甘心此事就這般匆匆了結,不然他一旦回到門派中,絕對會受到極為嚴厲的懲處,不說其他師叔會如何對待他,單是自己的師父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明明一切他都計劃得好好的,怎麼會變成如今這般局面
丘處機此時心煩意亂,臉色陰沉得仿若能滴出水來,可怖至極。
他滿心懊悔容忍這群江湖人一同跟來這裡,本來是打著讓其見證事情真相,從而洗脫汙名的算盤。
但如今,卻是鬧了個天大的笑話。
聽到趙志敬提出要去找郭靖對峙,他心中也不禁有些意動。這件事情此時雖然看似證據確鑿,但細細想來其實疑點重重。
如果確實是楊康說謊了呢,他只是搬出郭靖作擋箭牌來迷惑自己
真若如此的話,他就能夠大義滅親,保住門派的威儀。
在丘處機的心裡,楊康雖然是他的弟子,但只是個俗家弟子,不能代表全真派,但趙志敬不同,他是全真派第三代親傳弟子!
“楊康,你可願意去再興樓和郭靖當面對峙?”
面對丘處機的詰問,楊康斬釘截鐵地說:“為了洗去這莫須有的栽贓汙名,我楊康當然願意前去。”
且看那三人就這般離開了怡紅樓。先前那極為利索地掏出銀子的漢子環顧四周,開口說道:“諸位,灑家心中著實好奇,準備跟去再探究竟,諸位可有一同前往之人?”
剩餘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便有人出聲應和,表示願意一同前往。
今日這樁事情實在是充滿趣味,若是就這般虎頭蛇尾地放棄,他們心中著實如貓抓一般,好奇得緊。
然而,還有一人落在後面,沒有跟著離開。這人淫邪的目光粘著自從趙楊二人起了爭執後,就一直縮在一旁的憐影身上。
穆念慈留意到了這人,她悄然走到此人身後,手指輕點,便封住了他的穴道。
接著,如拖死狗一般,毫不費力地拖著離開了樓子裡。
看到穆念慈的動作,花娘子瞪大了眼睛,她竟沒有發現還有一女嬌娥混了進來!
等人都走後,她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隨後,她對著一旁面色慘白如紙的憐影說道:“你這丫頭,怎的還在做夢?簡直是異想天開。
入了我們這一行,你的路就算是徹底堵死了。男人皆靠不住,莫要再痴心妄想了。倒不如從那些男人身上多刮點兒油水下來,也好給自己攢些養老錢。”
“哎呀,遇到這種不懂規矩的江湖人,真是晦氣透頂!下次這種不明不白的男人可萬萬不能再接待了,這一回的驚嚇,差點就要了老孃的命。”
老鴇一邊低聲嘀咕著,一邊離開了房間。
留在原地的憐影,眼神黯淡無光,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著。
穆念慈將手裡拖著的人像丟垃圾一般隨意丟在牆角,接著上前蹲下,捏起對方下巴左右轉動著端詳。
“嘖嘖,真醜。”
“誒,醜東西,家中可有妻室?”
地上的人被穆念慈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但仍感覺受到了羞辱,怒氣衝衝地說道:“老子沒有,咋了?小娘皮,難不成你要給老子當婆娘?”
“啪,啪,啪……”
穆念慈收回手掌,語氣平靜地繼續問道:“能好好說話嗎?”說著,又輕輕拍了拍這人的臉以示威脅。
地上的人被這幾巴掌扇得腦子發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