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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王瑾之再次見到那個黑瘦老人時，對方態度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esp;&esp;她表現出了異常的熱情，不僅給她們倆倒了茶，還端了點心，連帶著對王瑾之的態度都好了不少。
&esp;&esp;“你們問前院長啊。”
&esp;&esp;老人得知她們來意後，將手中的照片放下，緩緩抬眸，似沉浸在思緒中。“那是失蹤前一天晚上拍的照片。”
&esp;&esp;“那天他跟朋友去球賽，他壓得球隊輸了，輸了一大筆錢，便喝悶酒到了深夜。但為了不耽誤明天與新入院的孩子們見面，他便暈暈乎乎回來了。”
&esp;&esp;“那會正好是凌晨，天沒亮……他就想著要不回寢室睡一覺再說，但路過操場時，卻看到了那裡站著好多人。”
&esp;&esp;“其實，這是孤兒院的慣例。你們到十八歲以後也會拍這種畢業照，時間是凌晨兩點。拍完照就要收拾東西，離開這裡。所以當時有學生邀請孫院長拍合照，他就答應了。”
&esp;&esp;“拍完，孫院長也把對方發的照片電子檔傳給了我。我當時只是他的秘書，半夜模模糊糊收到照片還有些奇怪。”
&esp;&esp;黑瘦老人平緩敘述著當年的事情。“在看了照片後，我就被嚇醒了。因為孫院長是背對著所有學生拍的，動作僵硬又詭異，還是低垂著頭，像是無頭照。”
&esp;&esp;“本來我想早上去找他，想著他一個成年人出不了什麼事。但誰知道當天早上小孫就走失了，而孫院長也在尋找他的時候，從樓梯口摔了下去，摔斷了脖子。”
&esp;&esp;“死的時候和照片裡一模一樣，所以我覺得前院長應該不是被仇殺。”老人武斷地下了結論。
&esp;&esp;“你有跟警察說過這件事嗎？”王瑾之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孫明澤。
&esp;&esp;黑瘦老人看了王瑾之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還是程晚吟又重複了一遍她的問題，老人才說道。
&esp;&esp;“說了，在報警後，警察只是拿著照片對著拍畢業照的那班學生照例詢問了下，然後在錄影帶裡確實找到了孫院長。”
&esp;&esp;“所以他被殺，應該就是在拍完畢業照之後。”黑瘦老人再次倉促地下了一個結論。
&esp;&esp;她說著，將程晚吟、孫明澤領到了辦公室的內間，開啟了電視機。
&esp;&esp;與其說是內間，其實就是十平方米的個人休息室。裡面擺放著一張單人床，以及一個很大的黑屏液晶電視。
&esp;&esp;“這就是當時拍攝畢業照時錄的像，你們看看。”
&esp;&esp;“有沒有什麼想喝的，我去給你們泡一杯。”老人將一個錄影帶放入磁碟裡，起身道。
&esp;&esp;“不用，我就想問問孫院長的事，越詳細越好。”程晚吟取出了錄音筆。
&esp;&esp;她從剛剛就一直在錄音。
&esp;&esp;王瑾之也湊了過來。
&esp;&esp;“很久之前的事了。”老人坐下來說道。她將兩年前的事再次說了一遍。
&esp;&esp;在孫明澤失蹤的那天早上，天下起了小雨。孫院長髮現兒子不見了後，便頂著宿醉的身體冒雨尋找對方，誰知這一去就摔下了樓，陰陽兩隔。
&esp;&esp;[所以孫院長會死亡，其實是因為他出去尋找孩子？]
&esp;&esp;王瑾之腦海裡慢慢羅列著那些關鍵點。
&esp;&esp;下雨本來不會出現危險，但下雨加上道路泥濘，再加上宿醉，那就不一定了……
&esp;&esp;但為什麼照片會那樣拍攝？
&esp;&esp;王瑾之眯著眼睛看錄影帶，被畫面某個細線般的亮光物體刺到眼睛，閉了一下眼睛。睜開瞬間，她在鏡頭的移動中，卻在錄影帶裡看到了一閃而逝的坐在角落的小孩側臉。
&esp;&esp;王瑾之震驚地轉頭看向孫明澤。
&esp;&esp;而孫明澤垂眸看著擺放在床邊的釣魚竿，似乎完全沒有留意到身旁人的異樣。
&esp;&esp;王瑾之抿了抿嘴唇，再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