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蹲下來柔聲問道。
&esp;&esp;“你是書謹，對嗎？”
&esp;&esp;王書謹站在門前，黑色髮絲長及腳踝，隨風胡亂飄舞著。她那雙大大的墨色瞳仁怔怔地望著那位和自己面容極其相似、衣著華貴的姐姐半晌，長久地沉默。
&esp;&esp;王書謹也不似害怕，在對方問到是不是本人時，睫毛還微微顫了顫。
&esp;&esp;但就像現在一樣，她並不怎麼想理人，只是陌生地注視了一會這位面熟的小姐姐，然後視若無睹從程晚吟旁邊經過。
&esp;&esp;“她不理人！”那位侍女看不過去，面生怒意，對著王書謹單薄的背影罵道。“沒大沒小，她竟然不理小姐您！小姐，要不咱們走吧！！”
&esp;&esp;“茯苓，放肆的是你，回去抄戒規十遍。”
&esp;&esp;“小姐！”茯苓俏聲不滿道。
&esp;&esp;“再犯，抄一百遍。”但程晚吟並沒有被留情，溫和、稚氣又嚴厲的語言再次從背後傳來。王書謹聽到她對那位侍女說。
&esp;&esp;“是不是我平時太過平和，導致你們就忘記了尊卑，隨意言語？記住，她是我妹妹，我的表妹！她是程家嫡系一脈，我姑母的孩子！程家二小姐！”
&esp;&esp;“小姐，她都不姓程。”那位侍女不服氣地癟了癟唇。
&esp;&esp;“再說，降二等丫鬟。”程晚吟微微皺了皺細眉，看著茯苓不服氣，望向王槿之怨毒的眼神，補充道。“回去我會親自跟母親稟報，無需父親過問。”
&esp;&esp;這些都是這位權臣的留在時空中的回憶，曾經真實發生過的往事。這也是她印象最深的一段話，臨死前也會回顧的事。
&esp;&esp;人臨死前那瞬間能想起的事，無非只有兩種。
&esp;&esp;一是極其後悔，二是極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