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看著柳如煙和蘇武進入到了一種微妙的氣氛時,他有些不耐煩了。
柳如煙給的臺階他都已經踏了上去,但是現在鋪臺階的人不理他了,這讓他很不爽。
“什麼認識不認識的,認識你背上的那把刀又能咋地,不認識還能咋地?”
“本公子沒工夫跟你們在這兒磨磨蹭蹭耽誤春宵一刻!”
唐毅甩了甩袖子,以打發叫花子的口吻對徐錦年說道,“本公子這把劍,價值千兩,如今被你這臭窮酸給握在了手裡玷汙,就給你罷了!”
啪~
徐錦年實在是無法忍受這個叫做唐毅的傢伙左一個窮酸,右一個窮酸,是以舉起手手中長劍劍身一豎,直接對著唐毅的臉上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瞬間,唐毅的臉上出現一道二指寬通紅的印記。而唐毅整個人也被徐錦年這一劍給抽的腦子一片空白!
長這麼大,他老子都沒有打過他耳光,可偏偏今日卻在永北城這個邊城被一個邊民用他自己的劍當著自己的朋友,當著這麼多賤民的面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再敢聒噪,小爺先割下你的舌頭!”
徐錦年冷著一張臉,劍尖直接伸到了唐毅的嘴邊。
唐毅渾身一抖,他從徐錦年的身上感覺到了一抹鋒銳的殺氣!
這種殺氣若只是殺過人絕對不會是這樣,只有殺過妖邪的人才能迸發出來!
所以眼前這個只有八九歲的少年郎殺過妖邪?也是,八九歲就能拿下他一個七品的武夫,而且他還看不透對方的實力,那麼最起碼這個少年是五品的武夫!
唐毅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現在他的確成了一個慫蛋,沒了舌頭吃飯喝酒沒滋味不說,什麼話都說不出口那才是最為痛苦的!
柳如煙沒有理會身旁的徐錦年跟唐毅在做什麼,雲淡風輕的臉上再次出現了巧笑嫣然的神情,“你身後揹著的那把刀,我自然是認識的。”
“不過呢,認識歸認識,你能不能得到我們的承認,那是兩碼事。”
柳如煙豎起一根細如玉蔥般的手指輕輕晃了晃,“這鴛鴦樓是我說了算,哪怕常老生前跟你說過什麼,但是我們並不知情,所以你最好不要打其他的主意,這可是我二十年的心血。”
對於柳如煙的一番言語,蘇武其實心裡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如果常道慶在的話把這些人召集起來,並且說讓他打理鴛鴦樓,這些人就算是有什麼怨言當時也只能憋在心裡。
而當時他們沒有一個人在場,所以常道慶跟他蘇武說過什麼,這些人完全可以當做沒有聽到,總不能你蘇武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到底,就像是柳如煙所說的那樣,這鴛鴦樓是她二十年的心血,換做是誰就這麼拱手讓人心中肯定頗為不爽利。
蘇武點點頭神色平靜道,“是,先前常老的確跟我說過,讓我打理這鴛鴦樓,只是我卻並未有過這種想法,我來只是為了其他的事情。”
“但是鑑於你的態度,或者說你們的態度,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再叨擾,從今往後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蘇武對柳如煙拱拱手,隨後對徐錦年說道,“錦年,我們走。”
蘇武從來都不是一個拿著熱臉去貼冷腚的人,鴛鴦樓不能待,戰司也不能去,那麼這幾日就讓徐錦年跟著他吧。
徐錦年點點頭,如同丟破爛一般將唐毅的長劍丟到地上,轉身就跟蘇武要離開這裡。
唐毅看著自己的長劍被丟到地上,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此刻看到徐錦年居然就這麼轉身走了,一抹戾氣從他眼中閃過,憤而撿起地上的長劍,隨後朝著徐錦年背後的心口就狠狠的刺了過去!
徐錦年身為五品武夫,聽力遠非七品武夫可比,所以他聽到了身後的異動,就在他即將想要躲避的時候,蘇武的話語卻在他耳邊響起。
“站著別動。”
一句站著別動,讓徐錦年硬生生的止住了想要躲避的念頭!
這就是對蘇武絕對的信任,哪怕蘇武這麼做只是為了讓他徐錦年去死,那麼他徐錦年也絕無半點怨言!
但是他知道,蘇武絕對不會這麼做,因為蘇武對於他徐錦年的命看的比他自己更重要!
同樣的,徐錦年也是如此對待蘇武。
眨眼間,唐毅的劍尖就要抵住徐錦年的背後,但是柳如煙卻什麼動作都沒有。
蘇武咧嘴一笑,抬手拔出身後修羅刀,轉身一個橫掃!
並且在橫掃的同時,蘇武的左手抓住徐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