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此刻遠在五百里之外的一座山腳下,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安營紮寨。
主帥帳內,此刻氣氛十分的凝重。
兩個神色七分相似的中年人眉頭緊蹙,神色陰沉的可怕。
其中一人身穿金色盔甲,手握丈八長矛,看向另外一人說道沉聲說道,“大哥,這錦寧城六宗師死了那五個倒是沒什麼,但是這苟慄也死在了永北城,苟家怕是會怪罪於我啊!”
“畢竟,是我讓六宗師前往永北城給孫兆罡施加壓力,但是實在是想不到事情會變得如此棘手。”
唐寒山得知六宗師全部身死,除了苟慄之外全部被掛在了城頭上的時候,心裡的震驚久久不能平靜!
更讓他覺得氣憤的是,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出手!
反正按照他的想法,絕對不可能是那個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的蘇武。
“放心吧二弟,這苟家雖然是九大家,但是卻也懂得分寸。”
唐寒江擺擺手示意他二弟不要擔心,“這苟慄本就是在你的錦寧城歷練,雖然是你安排他們六宗師前往永北城,但是說到底他的死跟你沒有直接的關係。”
“就算是苟家有怒火,也得把這怒火撒在永北城。”
唐寒江眼中閃過一道殺意,神色冰冷的看向永北城方向繼續道,“這孫兆罡,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從一開始那個什麼蘇武把唐毅給殺掉之後,他就應該提著蘇武的頭來賠罪!”
“如今也是他自找的,等滅了這永北城,你來當這城主!”
城主被殺,那麼總要有新的城主坐鎮才行。
所以到時候唐寒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坐鎮永北城,到時候有他這當大哥的幫襯著,必然能讓永北城的級別提升!
“大哥,我就怕永北城之中臥虎藏龍啊!之前有小道訊息,皇庭派人前往永北城查一樁舊案,這六宗師不會是跟皇庭的人起了衝突被殺了吧?”
唐寒山將眼中的喜色壓下,滿面愁容的問道。
死了一個兒子,換來一座城,這不僅不虧,他唐寒山可以說是大賺特賺!
唐毅是他幾個兒子之中最不爭氣的,整日裡沾花惹草不說,沒少幹傷天害理的事情。
要不是因為唐毅是他兒子,他早就想把這傢伙給一掌拍死了!
現在就藉著唐毅被殺的契機一躍成為永北城的城主,這種事情可以說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只是他有點擔憂,萬一到了永北城外到時候從永北城之中走出來皇庭的人,那麼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大麻煩。
唐寒江搖搖頭,接著看向唐寒山神秘一笑道,“應該不會是跟皇庭的人起衝突,既然是查一樁舊案,那麼這樁舊案跟誰有關你知道嗎?”
唐寒山皺著眉頭思索一番,“舊案?什麼舊案能讓皇庭出動?”
“難道”唐寒山眼睛一亮,“是二十年前的武道第一人常道慶有關?”
“是了,也就只有常道慶不懼怕苟家,殺六宗師如同殺雞宰牛一般!”
“哈哈哈哈!我倒希望真是他常道慶在永北城!如此一來,咱們聯合起來的三十萬大軍也能將常道慶一鼓作氣的給拿下!”
唐寒山越說越興奮,咧著大嘴狂笑了起來。
這種機會,簡直是千載難逢!
拿下常道慶,到時候皇庭不僅不會責怪他們,甚至還會對他們嘉獎!
尤其是,那把修羅刀!
唐寒江微微一笑,“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從皇庭的人馬一進永北城我就派人暗中調查,只查出來跟常道慶有關。”
“興許常道慶已經將皇庭的人給趕跑了也說不定,並且恰好六宗師惹怒了他,這才讓常道慶殺了他們。”
“常道慶雖然是武道第一人,但是他畢竟年事已高,莫說是他就算是加上他的那些四大名冊衛,還有八大校尉,也不是對手。”
唐寒江根本就不擔心拿不下常道慶,武道第一人又怎樣,再強能強的過三十萬雄兵?
不管是錦寧城的兵還是他落月城的兵,全都是訓練有素,單打獨鬥沒有一個是常道慶的對手,但是合而圍之必然不在話下。
就算是他這些兵馬衝入大荒妖域之中,也能斬殺他數百上千只大妖!
但是這種打法一般情況下沒有王朝會這麼用,只有在大宗師幾乎被殺乾淨的情況下,或者說到了一個王朝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才會出動數百萬的大軍。
唐寒山左右扭頭看了看,來到唐寒江面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