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回過頭去,看到黑暗的角落裡坐著一個人,有菸頭吧嗒吧嗒的一亮一滅。√
“到底他媽的有幾個三叔!”胖子看了看我們眼前躺著這個臉色蠟黃的殭屍,又看了看角落裡的那個。
“只有一個!”三叔站起來,走到我們兩個的跟前。用腳碾碎了菸頭兒,對我呵呵一樂。還是那麼不愛說話,言簡意賅。
我又看到了陽氣十足,意氣風發的三叔,跟一年前與我同去軍事禁地的三叔一般無二。
“三叔!這都是怎麼回事兒?”
“恩,趁著那兩妖精出去了,我給你們好好講講,這屋子裡被她們兩個折騰的一股子怪味,我們去你們屋,等兩個小妖精回了,還會做更加恐怖的事兒,怕你們嚇著。”
“那,那這個就是你的掩護?”
胖子斜楞眼看了一眼躺著的三叔,搖了搖腦袋。
“太他媽的像了!這玩意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胖子拿著手機再次舉向躺著的人,突然,那人兩眼微睜,對著胖子詭異地呲牙一笑。
胖子手機又啪嗒掉地上了。
“胖子,你可曾是個軍人,這麼慫呢?快走!”
我一把拉過他,他邊走邊嘟囔著。“他媽的了,軍人打仗沒問題,誰見過這些爛事兒!”
我們幾個回到屋裡,三叔又掏出幾支煙分給我們。
胖子突然問“剛才那兩個,妖精也好,活屍也好,鬼也好,還說給我們下了毒盅!”
“放心!他們都不能給我下毒,我還能讓他們給你們下成毒了?”
“原來你是在演戲,為什麼要陪著他們玩兒?”我從三叔手裡接過一根菸,猛吸了一口,一陣清香,我奇怪地問。
“放長線,掉大魚!她們背後的人不簡單。在日本最重要的忍者勢力,分成兩個。一個是徐星兒潛伏的那個,他們號稱忍者,但是實際上只是一幫窮兇極惡的烏合之眾。另外一組,是這兩小妖精背後的,也就是飛機上發塔羅牌暗傷方怡的那一組,這一組才是我們面臨的最強大的力量。”
“你又是怎麼跟徐星兒一樣日語說那麼溜的?”
胖子心裡還是惦記著徐星兒,扯到了他一直都關心的正題。
“說來話長!”
三叔站起來,又坐下,他心裡有事兒,我看得出來,跟他走南闖北十年了,從來沒見他像今天這般多話。對他來說,講述過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沒想到,他居然坐下對著我們款款而談,這一談,就是40年前。
三叔是爺爺最疼的兒子,生下來的時候,家裡已經不富裕,但是爺爺把所有的錢都花在三叔身上,從小,三叔沉默寡言,但是靈性卻是極高,爺爺同時教他和老爸東西,老爸要琢磨一個月半個月,三叔卻是一天就能學會。所以不到10歲的時候,三叔就會做栩栩如生的小機關獸了。老爸雖然沒有墨法秘術的天分,但是卻是很有數學頭腦和做生意的思路。
老爸就偷偷把三叔做好的小機關獸拿出去賣。
那時候的孩子,誰見識過在天上飛整夜都不落下的木鳥,我爸這偷偷一賣,可是把東西給賣瘋了,從一個5塊錢,漲到50塊,100塊,那時候的100塊,可了不得了。
我爸賺得的錢,跟三叔平分,兩人沒少買好吃的。但是也因為這個。老爸惹了大禍。
三叔12歲那年,正在做小機關獸的時候,爺爺的小四合院裡闖進了幾個人。
那時候爺爺他們都在屋裡,三叔一人在院子裡專心致志做東西,門鎖著,院裡有墨法秘術佈陣,誰都沒有想到,這幾個人能一聲不響就出現在三叔面前,還能一聲不響把他帶走。而且是帶到了日本。
就這樣,三叔12歲的時候,被日本忍者抓走了。
我從來不知道有這樣一段故事,今天也是第一次聽到。
當然,現在想起來,理所當然,爺爺當時是墨家鉅子,老爸又把有模有樣的機關獸拿出去賣,日本和中國墨者為爭奪墨子秘密的鬥爭也一直都沒有停止過。而三叔又是爺爺的心頭肉。
這下老爸闖了大禍,暴露了私自兜售小機關獸的行為,爺爺打了他好幾個晚上,要不是奶奶攔著,估計我就不存在了。
懲罰我爸,是沒有辦法救三叔的。當時正是很動盪的時候,爺爺和奶奶的身份又很特殊,根本去不了日本,所以爺爺不得不派出一撥又一撥的人去日本找三叔,這一找就是五年。直到三叔17歲,爺爺親自去日本,才廢了九牛二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