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是我們唯一以小博大的契機,那麼,我們是等他們來找我,還是我們去找他們。或者如果他們不來找我,忍者就會來找我們了呢。”
孫靜媛輕蔑地哼了一聲。
“別做夢了你。耿成的力量在日本主要是錢,要想摸清在日本的墨者門路,只有一個人最瞭解,而這個人在我們耿大越獄的時候就受了嚴重的傷,現在活著還是死了都不確定。召集起日本墨者的力量,這是異想天開的事兒。”
“你說的是三叔!”
我脫口而出,腦子裡跟回血了一樣。忽地湧入了很多事。從警察說我和三叔野外殺了人,到三叔帶我在胖子的軍事基地越獄,一直到我們在紅花村大戰耿成失敗,到耿成突然死在我眼前,到孫靜媛告訴我,她才是殺害耿成的真正凶手,她是我師姐,是三叔的學生,潛伏在耿成身邊,還跟我有過一段感情,不知道為什麼被我給忘記了。到李老出現在耿成的紅花村機關城,還有出現那巨大的可愛的大猩猩一樣的不可思議的聖靈,到我們在攻打玄武的關鍵地下中控機構的時刻,我突然暈倒。這一切的一切,都恢復在我的腦子裡面。除了暈倒以後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徐星兒和胖上校發生了什麼,這些我還是不記得了。但是,絕大多數的記憶我還是都恢復了。包括我在耿成的墨家機關城暈倒之前,在陰影的角落裡看到過三叔。還有徐星兒總是跟三叔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她總是比我們更加知道三叔的蹤跡,還有三叔在紅花村給我的那些知道我做陣法的神秘的簡訊。
“不管怎麼說,留在這裡只能等死。現在上忍一副塔羅牌鬧得我們人心恐慌,我們如果不主動出擊,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徐星兒看著我,我們四目相對。
“你要怎麼出擊?”我驚訝地看著她堅定的眼神。
“去找那個有仁。他是個有故事的人,不論他是不是上忍,他在潛移默化之中與飛機上的整個事件都發生了聯絡。不是嗎?”
怎麼不是,從翻譯死亡開始,雜誌,塔羅牌,到最後與我意味深長的對話,有仁出現在每一個疑點階段。那麼泰然自若,那麼淡定,超乎了我們所有人對正常的普通人的認知。
“現在出去找他?如果他真的是上忍的話,你們就是自投羅網!”師姐哼了一聲。“豎著出去橫著回來,跟方怡一樣。”
“留下等死,出去也是死,橫豎都是死,為什麼不出去試一試。”胖子堅定不移地毫無懸念的站在了徐星兒一邊。
“你們出去我可不派人保護你們。也沒人能保護的了你們。”
我心想去你的,你不是三叔的徒弟,我的師姐,潛伏在耿成團隊裡的麼?
我驚訝地看著孫靜媛,開始懷疑自己記憶中曾有的那段對話,是不是真的存在。
“上忍力量太強,所用毒我聽都沒有聽說過,我們在這裡只能等死,我也要一起出去試試。”張大奇這次一反常態站在了我們這邊。
“我們才不帶你,你就是個市儈小人,眼裡只有錢!”胖子提出反對意見。我也心想你丫的李老的人,好意思來我們小團隊麼。
“就是,師父,你還是在這裡休息休息。”雖然心裡特煩,但是張大奇畢竟是我師父,我嘴上也不能太不尊敬他。而且是三叔讓我拜他為師的,還讓我對他小心謹慎的,我也不能不在乎。
“怎麼?你們三個就想這麼出去,一個人都不帶麼?”張大奇吹鬍子瞪眼,一副跋扈的模樣。看來李老是已經用金錢收買了他,這人也的確沒有辜負李老的期望,有奶就是娘。
張大奇說完,手上運氣,腳步在地上挪騰,我看出了那是一個滕文字的寫法,大吃一驚。
“師父,你會騰……”
他哼哼笑了一聲。
“戰國時期,墨子的老師發明了滕文字,滕文字不但沒有流傳下來,還被秦始皇在統一度量衡的時候徹底銷燬。因為他是墨家步法的精髓。一般文字都是以形聲,意義來塑造新的字型,而滕文字卻恰恰相反,是以武學為基礎畫形,再定義聲義,因為文字的聲音和意義的關係不大,都是根據武學的字型生生定義下來的,因此特別難以記住。但是,滕文墨法的最關鍵的地方是三個字,奇,快,邪。奇,在於它是一種變異的武學,沒有中國武術的傳統規律可以遵循,招招出奇制勝。快,在於每一步每一個動過都讓人肉眼幾乎察覺不到,當然快的程度與墨法的等級有關。邪,在於招式中佈滿邪氣,每一招看似單薄,但其實伴有多個招式暗藏邪氣,墨法武學的高大上,你懂個屁。你以為會個滕文,你就會墨法武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