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面八方圍過來的軍人,孫小可哇地大哭起來,她跟個小猴子一樣靈巧地爬上我的肩膀。我想也許她也看到了那些軍人眼中的綠色,這一雙雙黑暗中的綠眼睛的確陰森可怕,可惜方怡看不到,她不能理解我和孫小可的恐懼,果然她憤怒地扯了一把小可。
“孫小可你鬧什麼,我們是要帶他們來破陣的!你哭什麼?”
“方怡!他們已經是活屍了!根本就不再是我們的戰友。更不能帶著他們去破陣!”我不滿意方怡對小丫頭的態度,一口罵回去。
“現在就有默契了?”方怡瞪著眼睛嘲諷地看著我。
“怎麼,吃醋啊!”我瞪了回去。“就向著她怎麼了?你愛上我啦?”
方怡來不及回答,孫小可在我肩膀上搖頭晃腦袋的大喊大叫,我抱不住她,這時候一個叫李排長的軍人衝到我面前,伸手過來一把抱過小可,一邊說“韓小佟,下一步,我們怎麼辦?”孫小可當然扭捏著不願意離開,我卻手一鬆,將她安安穩穩送到李排長懷裡。
因為,李排長絕對不是死人,活屍!
活人和死人最大區別是溫度,死人是沒有辦法保持如此氣血的熱度,我敢一百分的肯定他們還沒有變成活死人。
但是,他們眼裡的綠色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龍泉山的活死人的綠眼睛其實是耿成的傑作,而我們這幫兄弟從耿成的地下監獄“落城”出來的時候都痴呆傻。
這幫兄弟們是不是因為中了耿成的毒,眼睛才變成綠色?不過,耿成這毒究竟是什麼?如果不破了這毒,終究還是留下後患。
“那你們在用槍打什麼呢?”
我故作冷靜地問李排長,如果他們是活人,那麼他們打的應該也是存在著的活人。可為什麼我這具有陰陽眼異術的人卻看不到。
“別提了,好像就是一件件白色的衣服,跟鬼一樣。只要那玩意胡過來,貼上我們就會瞬間窒息,失去知覺,倒下了就怎麼都不能再爬起來,邪門得很。撞鬼了!”
“我怎麼沒看見?”
“哼,你看見了還了得!”方怡得意地接過話茬。“耿大百鬼夜行術的本事是你這等肉眼凡胎能輕易看到的麼?那是一些“鳴屋”和“犬神白兒”,在百鬼夜行術中,“鳴屋”說的是家裡的小妖怪,“犬神白兒”是伺候犬神的穿白衣服的小孩兒,日本傳說中是被犬神咬死的小孩兒的鬼魂。當然耿大隻是藉助了這些小鬼兒的名字,這些小機關獸在整個墨家機關術裡是不入流的,他們通常用來把守墨家機關城或者用於機關獸出師前掩護性的小進攻,這些小機關獸的特徵只有幾個,一是行動極其迅速,因為操控簡單,速度極快。二是突襲性奇強,只要這種小機關獸接近到目標,可以一襲致命,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
“是,這些東西速度太快了,要不是我們接受過訓練,根本打不著!這玩意兒可是比上面的那些暗箭難防多了!”李排長對方怡的描述表示100分的同意。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孫小可被李排長抱著,漸漸安靜下來,居然趴在李排長的肩膀上,大眼睛嘰裡咕嚕地看著我,欲語還休的模樣,也不鬧了,甚是可愛。不過想到我們兩的緣分,我不禁心裡還是一陣焦慮。
“怪不得那人渣要你們做黑棋,你們槍法準,換了他自己的人,早死光了。”我哼了一聲,臉上又捱了一個大嘴巴。我扭過頭沒看到方怡動彈,不過看她的表情也知道沒別人能這麼快。算了,既然是隊友,此刻別刺激她了,就叫耿成吧。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現在在機關城頂上,根本進不去,你有什麼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但是我怎麼能這麼說。要是讓方怡那小丫頭笑話我,我寧可去死!
“用那人渣,不,耿成的陣法有沒有用,我看你們一直在用那個陣法打。”
“當然有用!不然耿成怎麼會教他們這樣博弈?!”方怡對我的所謂的辦法嗤之以鼻。“百鬼夜行是我們耿大最得意的墨家秘術之一。”
“等等!”我打斷方怡。“不對呀,我們腳下這機關城,到底是上面那猥瑣老頭兒的傑作,還是耿成的傑作,如果是那猥瑣老頭兒的墨家機關城,為什麼上面要用耿成百鬼夜行的小鬼把守?耿成費勁了心思,鍛鍊我們的兄弟,去對付自己百鬼夜行的小鬼,這是什麼意思?”
方怡的臉瞬間白了,伸手又給了我一個巴掌。
我憤怒了,一個大男人,總是這麼被女人打嘴巴,還怎麼混。我伸手還她,沒見她躲,我卻撲空了,一個趔趄,差點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