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秘法》給我!”他伸出大手,對我吼道。
“什麼?什麼叫《秘法》?”我看著耿成寬大的肩膀一點點向我靠近,心想這下完蛋了,別說耿成出手了,就是身後窗邊那個孫小可,都能把我捏死!
“就是你照著做出這個鳥兒的那本書!!”耿成越走越近,就快要貼到我的鼻子尖兒上,我明顯感到他一身冰冷的寒氣,此刻,我做的鳥雖然沒發揮什麼本事兒,但卻也在我們腦袋上吧嗒吧嗒飛著沒掉下來。
“這鳥是三叔教我做的!沒什麼書啊!”
“但是你按照書改進了它的尾巴!”
“什麼尾巴!?”我繼續裝假充愣。
與此同時,孫小可的媽已經把孫小可抱進屋裡,給小可吃了個什麼,小可的眼睛明顯見好!開始陪著她媽一起到處翻找我的那本書。
不對啊,如果他們是來這裡找書的,又是誰給我郵的書啊?
我原來一直認為是耿成的圈套,現在覺得完全是反的啊!
是不是有人覺得耿成太強大,來這裡就為了搶書,才把書郵寄給我的。我這白痴還千里迢迢又把書送了回來,斷送了我的女朋友的性命,也辜負了郵寄書的人的一片苦心。
現在想想,不如聽老爸的,留在北京的好。
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沒想到,我不遠萬里追來,把書送回了虎口。爺爺也真是的,搞什麼飛機啊,為什麼不把書直接交給三叔,還要詐屍郵寄書給我呢??
“好吧,我不裝蒜了,是有本書,有話好好說。你們不要動手動腳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嗎?耿成,我知道你厲害,我連你一根腳趾頭都趕不上,所以,我也沒指望今天能活著出去。但是,這裡雖然巴掌大地方,你們要是想找到書,也得廢點兒時間和功夫。我就想問幾個問題,然後我就把書好好地還給你們!怎麼樣?”
“沒有條件!”巫醫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一條巴掌大的小蛇“如果你不說,就直接塞進你肚子裡!讓你說!”
“別!別這樣。我……”
我還沒說完,突然那倒黴鳥停止了原動力,徑直向著我腦袋落下來,這一下砸的還挺疼的,我揉著腦袋上的大包,看著手上的殷殷血跡,狼狽不堪。
“你怎樣?”耿成蔑視地瞧著我一副得意。
我還沒說話,突然眼前的耿成有了一些變化,他的臉沒有以前那麼光滑完整,臉上疙疙瘩瘩都是巨大透明的膿包,看著恐怖至極。我心想壞菜了,這是對我開始用法了啊,一會兒他不是又變成大猩猩大老虎之類的,害的我神經錯亂了吧。
可是耿成現在臉上的表情卻比我還恐懼,我不知道他是在嘲弄我,還是怎麼回事兒,與此同時,那孫小可再次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我剛才做好的那個倒黴鳥,跌落在地上以後,不知道突然觸動了哪根開關,又開始了振翅高飛,在屋裡一會兒撞牆,一會兒撞燈,房間裡陡然被它激起了好多看不見的灰濛濛的塵埃。
耿成身上潰爛的地方越來越大,這時那巫醫突然衝到我眼前,手裡的那條小蛇對著我的眼睛就咬了一口。而且速度非常快,左眼一口,右眼一口,我哇地大叫一聲,只覺得兩隻眼前一片黑暗,一陣劇烈灼痛,我按照記憶的方向摸索著,想要衝進廁所去找我的藥膏,突然手在空中被人一把拉住。
“三叔!”
我跟三叔這麼多年,對他手的形狀,溫度,甚至握我胳膊的力度,都熟悉到像瞭解自己的腳趾頭。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這一握,我已經猜測到八九不離十。
“三叔!你怎麼不早點來,我差點死了。你們到底在山洞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都跑這來了,不是去雪寶頂嗎?胖上校還活著嗎?徐星兒呢?三叔。”
我開心地忙不迭追問,但是對方卻一句話沒說。他把我領到床邊,按下我讓我躺好。
我躺在我最不願躺著的床上,繼續追問。
“三叔,我女朋友,她跟我一起來的,她是不是死了,三叔,你一定要幫我報仇,那機關獸,我看到它,一定把它碎屍萬段!!!不,碎木萬端!!三叔,你教我……”
我一邊說著,兩隻手被緊緊按住,我感覺身邊突然出現了很多隻手,有男有女,有的冰涼,有的有些溫度,他們都在我床的左右,按住了我的胳膊。這架勢好像是要給我做手術。
這時候,我的眼睛被捂上了涼到骨髓的某種東西,我覺得有冰冷地寒氣滲入我的眼球,這與剛才的灼熱糾結在一起,讓我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