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成功了,三叔不負眾望,上校喜笑顏開。立刻安排機械,人力,照明,裝備,看來探險這事兒對他來說,比墨家的事兒更輕車熟路。一會兒工夫準備得當,就連黑樓廢墟都清理得大致乾淨,露出地下機關造成的幾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走!!”上校一臉興奮,看著三叔,摩拳擦掌。
“不成!沒法走!!”三叔卻搖了搖腦袋,腳下沒動。“還缺東西!”
“開玩笑,這是史上最強的裝備了!”
“耿成擅長幻術和驅鬼,你們對付不了,如果不帶我說的東西,進去多少個死多少個!”
“韓非,有那麼嚴重麼?我們可不是吃白飯的,我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專門對付重犯和奇人的軍人!你不會心裡想的是和你侄子藉機逃走吧?”上校顯然還沒有完全相信三叔。三叔實力強大,他覺得很難駕馭,有這種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三叔沒回應他,用紙筆寫下一個單子,遞給上校。
“我要帶這些下去!!”
上校看了哈哈大笑。“我是純粹的唯物主義者,你在挑戰我的信仰嗎?還是在逗我玩兒!”
“上校,時間緊張,無論他提什麼,目的還是為下去抓人,不妨聽他的。墨家講究明鬼,擅長驅鬼術,韓非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徐星兒看不慣上校在浪費時間,囉嗦八嗦,走上前去謹慎地規勸。
我發現徐星兒對這位胖上校有特效,無論她說什麼,在那上校心裡分量都很重,很有話語權。
上校很快讓人找來了令他啼笑皆非的一大包東西,打箱裝好,擺在三叔面前。
“走!”三叔檢查了一下東西,點了點頭。略帶憂鬱地看了我一眼。
“小佟,你是韓家三代單傳,三叔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但是這次……”
“三叔,你不用說了,我肯定跟你下去!”我打斷三叔,這麼新奇的玩意兒,我怎麼能放過,何況有如此龐大的力量,又怕那個耿成作甚。雖然我暗中被算計,但是三叔每次都能化險為夷啊!再說,我看了一眼徐星兒。
“小佟,耿成是我師兄,擅長詭術,學藝精湛。後又去西方留學,中西結合,練就了自己的獨特幻術,自己起名“百鬼夜行”,千變萬化,厲害非常。尤其在黑暗處發揮的時候更加波詭雲橘。他延展了墨家思想在幻術中的應用,機關術和幻術環環相扣,我勝他都沒有把握,何況再帶著個拖油瓶!”
“三叔,你甭說了,這麼多年,都是你保護我,我們遇到的危險,不計其數,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拖油瓶。今天,我怎麼就成了拖油瓶了呢!我不管,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小佟也不是小孩兒了,我在你身邊,也可以保護你!你這麼說,我就更不放心你一個人下去了。”
我說完,扒開衣服看了看肚臍眼,覺得已沒大礙,更佩服三叔的妙手回春。
三叔聽了我的話,也不吱聲,也沒看我,眉頭緊鎖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走吧!!還是老規矩!”
三叔的老規矩,就是在最最危險的時候,無論他讓我幹什麼,哪怕讓我切斷自己的手腳,我也一定要嚴格遵循,我必須絕對服從。
我立刻應允,咧著嘴笑了笑,背起三叔要求軍方準備好的裝備。心想三叔這麼大本事兒,他只有把我放在身邊,我才是最安全的。不過我也明白三叔這次猶豫的原因,這個耿成,能鼓搗出這等蜘蛛網一般的地下機關,外面還有人能暗中對我下盅,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我們面臨的是一場凶多吉少的惡仗。
就這樣,100多軍人加上上校,我,徐星兒,三叔,浩浩蕩蕩的隊伍,準備進入耿成10年打造的地下機關,尋找被阻斷在機關中的極度危險的耿成。
我們從剛才三叔發現主木木屑的地方,打理出幾人寬的洞穴,洞口架起了巨大的探照燈,照向深不見底的洞穴。隱約只能看到一些粗木相互支撐的輪廓,其它什麼都瞧不清。
“這傢伙怎麼搞到這麼多的木頭的,還能挖個這麼深的洞,真是太不可思議!”上校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洞穴,臉上驚愕地喃喃自語。
“只有這裡深,其它地方錯綜複雜,都只是輔助性結構而已,很淺。”三叔說完,套上了防毒面具,率先跳到洞裡。
我們貼著這根主木,向下穿過縱橫交錯的木頭,這些木頭好像真的是被三叔毀掉,已經不具備成為機關的能力,安靜地躺在我們身邊。我們越下越窄,周邊的開鑿也越粗糙,僅僅只夠一個人擠過。三叔正在快速下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