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讓唯一的兒子參與,更不想因此我有什麼閃失,所以他才讓我去子承父業,基層練起。
我沒告訴媽,這除了徒增她的傷心和擔心,一點用也沒有。更何況這次沒有三叔在身邊。她更會擔心!我安慰了她一會兒,跟她要錢,她又大哭,說我爸也停了她的副卡,看樣子是不想過了。
我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跟媽媽說電話是長途,趕緊掛了,避免我連電話費都欠更糟糕了。
我一籌莫展地看著美女醫生,她卻不以為然地呲牙一笑,拿出信用卡。
我身邊一直圍繞著唯利是圖,想要愛馬仕包想要名貴化妝品的小姑娘,如今蹦出了一個這麼有錢的美女,還不太習慣,我睜大眼睛看著她。
“看什麼啊!臨時調整的額度,回頭你有錢了,趕緊幫我還上啊!”
我看著她那張年費3600的至尊金卡,滿心狐疑又感激涕零的點了點頭。
用了6個小時,我開車到紅花村的時候,已經深夜11點了。
我不知道去哪兒,直接開到了爺爺墳頭。
山裡冷,美女醫生開亮了大燈,在車裡哆哆嗦嗦,不肯出去。
“虧你是個醫生,整天見死人無數,怎麼膽兒這麼小呢?”我被她逗笑了,伸手向外推她。
“太平間有燈,有人看著,人死了醫院都是人。你帶我來這老墳頭兒,除了墳都是墳,那能一樣麼?”美女醫生嚴重抗議,人好像粘到了座位上,動彈不了。
“那你在車裡坐著,我出去了啊!”我把暖氣開啟,把衣服脫下來披在她肩膀上,溫和地捏了捏她漂亮的小臉蛋,走出車門。
冷風習習,一下子把我吹清醒了。
墳地裡陰氣太重,我心裡也有點發慌,又想起了雨女那詭異無比的長舌頭,一陣噁心。爺爺的墳在裡頭,要過去需要經過這麼多大大小小的墳。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站在這裡,難道我要查查棺材裡有沒有爺爺,是不是爺爺親手寄給我的書麼?
總之,沒別的辦法,只能先看看墳這裡有沒有異樣,等明早天亮了,再問熟悉的村民了。我下車,敲了幾下窗玻璃,美女醫生又嚇得一蹦,我看著好笑,伸過手去又摸了摸她的臉。
“我要去裡面爺爺墳頭兒看看,你不跟我去麼?”
她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一樣,擺了擺手。
“我說,你這樣可是不行哦,我愛探險,你膽小如鼠,怎麼配得上我。走吧!”
“你懂什麼,越是看多了生死之間的人,越是明白這世界本來就有鬼。我才不去!我要在車裡待著!愛情再偉大,也不比自己的性命重要,你就算要跟我分手來威脅我,我都不去!”她可愛地再次用力擺了擺手,我哈哈一笑。
從車裡拿出了一些簡單的探照燈,探測儀等小機械,對著她做了個鬼臉,揮了揮手告別。
她搖下車窗在後面喊“我說,明天來不行麼?你怎麼猴急呢!”
我搖了搖頭。對於我來說,野外露營,深夜探險,這些都是家常便飯,如今我已經到了這片土地,怎麼能不馬上先把能探的看個究竟。
“把窗戶關好!”我喊了最後一句之後,踏進墳地,立刻覺得後悔,因為有很多的不對。
腳下的泥土過於鬆軟,這怎麼都不像墳地的狀態,卻好像是剛剛鬆了土準備施種的土壤。靠路邊的幾個墳頭兒,周圍有小樹環繞。村裡人講究,希望墳頭風水好,可以造福子孫後代,有的樹並不老,好像沒種上去多久的樣子,一陣冷風,吹得小樹沙沙作響,我突然覺得這風也有異樣,不像是自然,倒像人為。
我舉起探照燈左右照了照,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我心裡默唸著爺爺保佑,深一腳淺一腳向著爺爺的墳頭位置轉去。
走了五分鐘,我又覺得不對,因為眼前有個墳頭上的名字,至少出現了3次了。
我知道有一種叫鬼打牆,但是從來沒遇到過。明明我的方向,路線都沒問題,怎麼我就轉在裡面出不來了呢。
我心裡一慌,腳下生風,玩命兒向著爺爺墳頭的方向跑了起來,又過了五分鐘,氣喘吁吁的我,第四次看到了一樣的名字。
我扭頭透過層層新樹,看著遠處那一晃一晃的車燈,感覺我也沒有走進墳地兒多遠,心裡一橫想,今天這麼邪性,就先放棄,回去找美女醫生,明天再探吧!
我剛要調轉頭向回走,突然車燈啪地熄滅,眼前一片漆黑,今晚沒有月亮,我只聽到咯咯吱吱的嚼骨頭一樣的聲音,就在身後不遠處,伴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