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對三叔生死未卜的牽掛,還是對心中女神徐星兒的渴望,又或是對太多未解之謎的好奇,總之我賴賴巴巴的活下來了,雖然每天還是有那麼一兩次突然休克,雖然還是找不到我身體如此虛弱的原因,雖然專家們從來沒見過,休克這麼頻繁的人,還能賴在ci裡面這樣活著!!!
我慢慢能說出聲音了,我開始吃一些流食,身體裡的所有器官都在一點點恢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爸媽來看我的時間也逐漸多了。
我問爸媽三叔的事兒,上校的事兒,秘密軍事基地的事兒,他們都只說不知道,所有進來看我的人,眾口一詞說我被一輛破舊的不知來路的軍車扔到醫院門口,之後爸媽一天掏100多張毛爺爺,請了北京最好的醫生,幫我逃離了鬼門關。三叔自從上次被警察帶走之後,不知道人在哪裡,下落不明!
屬於我自己的那段在軍事基地的特殊經歷,就這樣連著三叔一起消失不見了。
雖然醫生還是找不到我病危的原因,但是我打破了那個耿成的10天必死的預言,我在ci躺了一個月之後,被搬出病房。主治醫生還是特別關注我的病情狀態,這大概是他從醫幾十年遇見的唯一一個不尋常的罕見病例,他指望著我這個case能幫他拿個醫學獎什麼的。雖然我曾側面提醒過他,好好查查我的肚子,那裡也許是我病因的根本,但是經過ct,磁共振,b超等高超醫學手段,他對我肚子裡沒有異物甚至沒有異樣的結論堅信不疑。
他什麼都沒看到,不代表沒有!
我時常能感覺到肚子內翻江倒海的劇痛,我感覺不但孫小可下的毒盅還在,三叔塞進肚臍裡的白蟲子也還在,我想它們在你死我亡的戰鬥中,或者已經達到了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驚人共處,我慢慢確定,這個盅是沒有辦法在這裡被治好的。所以也就不再提醒我兢兢業業一心向醫學疑難課題挑戰的主治醫生了。
我一天天好轉,慢慢能走出病房,去花園裡溜達溜達。劫後餘生,看著北京霧霾下鬱鬱蔥蔥頑強生存著的花草,我做了兩個決定。
第一,錢是王八蛋,沒有錢還不如王八蛋。
這次要沒有爸媽這麼燒錢,我恐怕早就見閻王去了。我平時如此遊手好閒,只知道花錢不知道賺,不食人間煙火,此刻我深深感悟到錢的重要。經過這次大病,我決定,要自己找點營生兒,因為這些年一直在野外徒步,也沒有上大學,所以我想開個旅行社,同時做一些拓展,野外的專業訓練指導。當然,賺錢的第一步,還是要燒錢,我需要我媽的投資,大概200萬,當我跟我媽提起的時候,我媽突然痛哭流涕。她緊緊抱住我說,兒子我一直就在等今天等你開竅,好好做點生意,放棄野外探險。終於盼到這一天了。我也抱住媽說你放心,我一定幹出點模樣來,我韓家三代單傳,我怎麼都不能丟了我爸的遺傳,丟了這個面子!我們兩個歡喜鼓舞之際,媽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佟你放心,我跟你爸要錢去!
這倒好,說半天敢情她根本沒錢。不過也是,我其實這方面隨她,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能自己過得舒坦,要更多的錢也沒用。
媽媽歡天喜地去找爸,跟爸說這可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小佟這一劫之後,腦袋開竅了,要自己做生意了。滿心以為200萬對上億資產的爸爸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沒想到爸卻一口回絕。媽氣得要命,對著爸嚷嚷說難道你就讓兒子整天這麼到處探險,這次的教訓還不夠慘重?早晚一天把命送上。爸也不說為什麼,只是搖晃著腦袋說對我另有安排,至於什麼安排,媽大鬧一場也沒問到。
但是很快爸的這怪異表現就有了了合理的結論,這是後話暫且不談。
我的第二個決定就是開始學習墨學,這次跟三叔去軍事禁區,讓我突然開始對墨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之前我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機關獸,看起來似人似獸,機關驅動,步步玄機。我還不知道,三叔這麼本事,武俠風範,孤膽英雄,力拔山兮氣蓋世,簡直是萬人仰慕的大俠,力可敵國!我相信三叔一定沒有死,因為我堅信我在暗河中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覺,那時候我的防毒面具被水沖掉了,那是耿成與三叔決鬥的時刻,可惜,我們這些造化低本事小的人,就只能在幻覺中自我折磨到崩潰了。三叔那麼強大的人,他是一定不會死的。
墨學給我的震撼太強烈了,我好像是在海邊玩耍的孩子突然發現了身邊博大精深深不可測的大海,瘋狂汲取著墨學的知識,探索著墨學的奧秘,越是研究,我越是發現,以前在野外徒步的時候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