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怕!我最怕槍啊,炮啊的那些玩意兒了。”這次雨女目光鎖定了胖上校後,竟然一步步走上前來,雨傘就要遮到胖上校的腦袋的瞬間,被三叔一腳踹倒。
這一下快如閃電,我幾乎沒看到他伸腿,雨女就撲哧滑了個跟頭,雨傘脫離手中,她滑倒後沾到地上的豬血液,變得面目猙獰,青面獠牙,臉上的肉都不見了,只是掛著兩顆眼珠子,一臉褶子,儼然也成了木乃伊,她嗖地竄起來,好像一隻獵豹一般,一下就跨上了上校的脖子。
這女人的兩根乾癟的硬腿兒狠狠夾住上校的胖脖子,上校抓狂地轉了幾圈,卻甩不下她。上校身邊的軍人一呼而上,有直接對著她開槍的,有伸手上去幫忙的,顯然徒勞無功,沒改變一點局面。
女人在槍林彈雨中發出了刺耳的冷笑和尖叫,聲音猶如一隻猛獸,三叔對上校大喊了一聲。
“別回頭!”
他走上前將剩下的一袋豬血混合液向著上校和雨女一起潑去,胖上校和雨女一起發出悽慘的叫聲。
三叔從箱子中又快速拿出剛才殺豬那把短匕首,在手中小轉了一下,匕首飛速旋轉成圓形飛鏢。
三叔對著雨女將帶著風聲的匕首扔出,那雨女見勢呼地蹦下上校的脖子,靈巧得好像一隻猴子。
上校摸著一脖子豬血,大聲喘著粗氣對三叔問。
“鬼不是沒有實體的麼?為什麼我能明顯感到她的重量!”
“我說過這是耿成的百鬼夜行的幻術,這女鬼實際是木頭所致,也是機關獸的一種,只是被耿成以幻術結合,用墨家明鬼術,變換模樣。才能這樣!”
“機關獸!!真的厲害!!”上校看著已經跟壁虎一樣躥上牆壁,虎視眈眈看著三叔的女鬼,目瞪口呆。“那你潑我豬血又是作甚?”
“豬血液是破機關獸身上的幻術的,說深了你也不懂!這是化學!”
三叔扔飛出的匕首飛鏢轉了一圈兒又穩穩回到他的手裡。他對著雨女再次扔出,這次雨女有了準備,臉上居然還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陰險表情。
“韓非,你真的不顧你侄子的安危了麼?”女人用沒了皮肉的牙齒流暢地說著話,看起來恐怖至極。“你以為你鬥得過我麼?你從來都是我的手下敗將,從來沒贏過!!!”
“既然這是個機關獸,一定距離內一定有人操縱!一隊,你們帶著武器進洞,給我擊斃背後操作的人!韓非,你不用怕,我們是軍人,我們還有最好的武器!”上校聽不下去,下了一個絕對錯誤的命令。
三叔沒來得及阻止,那一隊人閃電般鑽進山洞。軍人的天職就是絕對服從,哪怕面對的是刀山火海。幾個身影消失在山洞之後,只聽得一聲聲揪心裂肺的慘叫,眨眼功夫,幾人全部莫名其妙在山洞口陣亡。
上校看著倒下的隊伍,傻了眼。大聲罵道“他奶奶的了,究竟什麼鬼東西!”
這時那雨女機關獸又對著他反撲回來,這次一名軍人勇敢地撲在上校的前方替他擋住了雨女的突襲。
雨女用枯乾的手一把抓住這勇敢的軍人,抱起他快速旋轉,越來越快,軍人身上的衣服變成一條條碎片被甩出來,沒有一分鐘,這軍人撲通倒下,渾身赤裸,身上一條條的傷疤斑紋,均勻如魚鱗。跟照片中受害者屍體一模一樣。
我看著這可怕的女人,想起三叔告訴過我,那些受害人都是機關獸所傷。想到那薄厚均勻的皮肉已經脫離了軍人的身體,還是覺得驚悚無比。
雨女沒有一刻停歇,再次撲向赤牙咧嘴哇哇大叫的胖上校。
這次攔在上校面前的是三叔,他從揹包裡拿出一捆長繩,在手裡快速開啟,集結,我看過他這招式,有一次他用繩子套住了一隻猛虎的四肢,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三叔很快鼓搗完繩子,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扔向雨女。
那雨女見勢不好,突然向後一蹦,露出血紅的牙齒和骷髏一般的面部骨骼。我想那牙上的血肉一定是剛才為上校捐軀的那位軍人的,心裡一陣驚悚。
“韓非,你到底在玩兒什麼?快殺了他們,我們走!”女人用就快掉下來的兩個眼珠子瞪著三叔,臉上居然出現了活靈活現的疑慮表情。
三叔冷笑一聲,也沒說話,剎那間繩子已到女人肩部,巧妙地掛上了女人的兩個胳膊,三叔用力一拉,只聽啪啦一陣響動,女人的兩個骷髏一般的手臂被三叔硬生生扯斷。
雨女發出野狼一般的嚎叫,震耳欲聾。她雙腳離地,拼命向山洞一躍,眨眼間已經不見蹤影。
上校驚魂未定地看著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