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心再次遞上了一塊碎銀子,這人卻是沒有收起來,反而繼續說道:
“這大乾國法可是十分嚴苛的,我這可是冒著殺頭的風險的。”
沈從心瞭然,這次直接遞過去了一錠銀子。
那人這才把手上的銀子收到了懷裡,衝著兩人說道:
“二位隨我來。”
很快的,這人帶著兩人繞城走到了一處牆根的地方,此處曾經是城牆內部與護城河連結的水道口,現在已經乾涸了。
雖說只有一個小口,但是透過一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這人邀功似的對著兩個人說道:
“二位,從這裡進去便是,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可是當他轉身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一把飛劍停留在了自己身前,劍尖直指自己。
他“媽耶”一聲,蹦起來老高,隨後蹭蹭地往後挪了幾步。
李泰博嘿嘿笑道:
“收了我們這麼多銀子,就給我們帶到這裡,恐怕不是特別合適吧。走吧,把我們送進去。”
“客官,啊不,仙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這麼著,銀子我還給您,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李泰博搖了搖頭:
“那可不成。”
說完,他一把抓過這人,推搡到了水道口那裡。
沈從心笑眯眯地說道:
“不知道怎麼稱呼?”
那人哆哆嗦嗦地說道:
“小人姓季,平時都叫我季耗子。”
李泰博一腳輕踹在了季耗子屁股上,說了一句:
“走吧,帶我們參觀參觀這大乾國都。”
季耗子苦著臉,但是還不敢有所反抗,只能帶著兩人一路走進了城裡,沿著小巷,七拐八拐的就來到了城裡的街道上。
這裡應該是城裡的市集,不少的商販還沒有來得及收攤,和城裡的居民在討價還價。
“二,二位仙師,可以把我放了嗎?”
沈從心看著眼前的熱鬧的場景,朝著季耗子露出了微笑。
這笑容在季耗子看來,簡直比見鬼還要絕望,他有點後悔,怎麼今天就非得做這兩個人的生意呢?
沈從心笑著說道:
“別怕,我就是想問問,如果我們想要面見大乾國師,有沒有什麼方法啊?”
季耗子一聽這話,當即就腿軟了,說道:
“你們是瘋了不成,國師大人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那是要有身份的人才能見的,你們的。。。行了沒有啊,我堅持不下去了!”
最後這一句幾乎是喊出來的,話還沒說完就朝著前方滾了出去。
李泰博和沈從心相視一笑,並沒有過於為難他。
這個季耗子帶著兩個人從一進城就開始東繞西繞的,沿途也做了些標記,兩人其實都發現了,但是都沒有聲張。
李泰博看著四周不斷湧過來的兵丁和高來高去的修士,低聲對著沈從心說道:
“你說咱們這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啊。”
沈從心也點了點頭:
“是啊,早知道這樣,咱們還不如一開始就在進城的時候通報身份呢。”
兩人這麼說著,背靠背的待在了一起。
一個身著甲冑的將軍看著被包圍的兩人,緩緩走來,大手一揮,喝道:
“拿下!”
周遭的兵丁和修士們齊齊地朝著他們湧了過來。
“其實,還是有些不同的。”
李泰博拔出了劍,緩緩說道:
“至少咱們現在在城裡鬧,比在城門鬧更能引起大乾這邊的關注。”
沈從心也擺好了一個拳架,隨即說道:
“老齊在的話,肯定不會想你這個方法,還有,別下手太狠。”
說完,兩人齊齊地衝了過去。
李泰博是在季耗子帶著他們到了水道口那裡的時候,簡單的和沈從心說了這個計劃。他表示,就算是進城了,也沒有路子找到大乾國師。
那還不如大鬧一場,引起大乾這邊的注意呢。
所以才有了帶著強行要季耗子帶他們進來。
就算是季耗子不沿途設標記,他們也會想辦法鬧出些動靜來,只不過季耗子的動作正好落入他們的眼中,他們也算是順勢而為。
遠處,皇宮內,聽著宮中禁衛不停傳來的報告,年輕的小皇帝笑著舉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