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緊趕幾步,朝著這幫人那裡就走了過去。
站定之後,沈從心抱拳對著那位身著官服的刺史大人高聲道:
“剛剛受了些內傷,沒有及時拜見刺史大人,還望刺史大人海涵。”
那位刺史那人一臉的笑意,臉上的褶子都快變成一朵菊花了,他朝著沈從心拱了拱手,說道:
“沈義士為了我等親戰敵酋,我等感激還來不及呢,哪敢怪罪啊。”
語氣說不上熱情,也說不上冷淡。
沈從心聽出他的語氣之中略微帶著一些不滿,也沒有說話,只是朝著刺史拱了拱手,行了一禮。
刺史見到沈從心沒有回話,環顧了一下週圍,再次說道:
“既然此間事了,我等就先行一步了,稍後自有當地府衙的人過來處理這些人。”
說完,就要帶著自己的兩個護衛離開這裡。
刺史是真的害怕了,本來就是想著調停一下兩座仙家門派的矛盾,刷一波存在感,給自己的政績上面新增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結果萬萬沒想到啊,被山上門派的修士囚禁了不說,還鬧得個了人盡皆知,自己今年的考評都不知道該怎麼寫了。
現在他只想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趕快回到府衙,好好的喝上一頓接風酒,在讓府上的小妾仔細地給自己按一按,壓壓驚。
最後再寫上一篇奏報,說自己在這次事件裡面是多麼多麼的身先士卒,才被這些惡賊給囚禁了起來,之後又是多麼的運籌帷幄,裡應外合,拿掉了這夥賊人。
看著刺史即將遠去,劉旭辰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話,這句話一下就讓刺史停下了腳步,蒼茫地轉過身來。
劉旭辰說:
“沈兄,此間事了,咱們也該回去向懷相覆命了。”
聽到這話,刺史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隨即又換上了一副笑臉,走到了幾人面前,郎朗說道:
“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那個誰,速速讓縣城派人進來,然後去通知此地的隨軍修士,將這些凌雲山的亂臣賊子看管起來!”
沈從心和劉旭辰兩人相視一笑,對著刺史大人抱拳說道:
“告辭。”
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們一走,和沈從心等人一起前來的肖天齊等人也跟著往回走去。
路上,肖天齊有些摸不著頭腦,對著沈從心說道:
“沈兄,我有一事不明!”
沈從心笑著說道:
“但說無妨。”
肖天齊想了想,問道:
“那刺史當時明明都看到你了,為何還要高聲詢問你在哪裡?”
沈從心搖了搖頭笑道:
“他是此地官職最大的啊,被人囚禁已經很不沒有面子了,結果被咱們這些他所認為的山澤野修給救了,他心裡能好受?”
“他能夠在那裡裝模作樣的喊幾句,就已經顯示了他對我的重視了,沒看他後來直接就走了麼。”
肖天齊想了想,繼續問道:
“那他後來回來幹嘛?”
沈從心看了眼劉旭辰說道:
“那自然是因為他提到的那個人。”
“誰呀?”
“懷英,當朝宰相。”
此話一出,肖天齊,洪棋,蘇茶三人都是一怔,久久不能平復。
蘇茶呆呆地說道:
“本以為你和我們一樣是草根出身,沒想到啊,竟然是當朝宰相指派來的。”
沈從心倒是沒在意,反而看向了劉旭辰,問道:
“他是?”
說著,指了指一直守在劉旭辰身邊的紅衣大漢。
劉旭辰笑道:
“他啊,他就是師義。”
沈從心恍然大悟:
“難怪!”
他們伏擊的時候,師義還是一副獅子的樣子,此時化為了人形,沈從心一時半會還真是沒有認出來。
他到底的確是猜想過,不過此時得到了劉旭辰準確的答覆,他才敢確定下來。
一行人就這麼回到了柴風的莊子,沒有爭功,也沒有管後續如何。
高公子拜託他們的事情他們已經做完了,懷相交給沈從心的事情,沈從心也已經完成了,至於後面的事情,他也不想要插手。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