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三途還有性命之憂,我始終想不出來有什麼好的辦法能順利再不傷害他的情況下剝離他體內的陣眼。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有些焦慮起來。
老逼登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時候,鍾智行拉住了白茴。
“差不多得了,出個氣就行了,可不能讓他死在你手裡,你好歹是國家公職人員,我怕你惹上麻煩。”
白茴雖然不甘心,但也很聽勸的收手了。
誰曾想他不打了,三秋又開始嘲諷他了。
“你還真跟你那個蠢貨師父一樣蠢,偏偏又把這叫做善良,難怪他會那麼喜歡你和三途這個傻子,你們這些好人吶,就是要顧及這樣顧及那樣,聽著都惹人厭煩。”
白茴的拳頭又舉起來了,掙扎片刻,他最終還是沒有打下去。
“算了,不和你這畜生計較,畜生怎麼會理解人的想法呢?我可不要變得像你一樣。”
這句話攻擊力還是很高的的,那老登臉上的笑都差點掛不住了。
三途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眼看時間快到了,他鼓起勇氣走到我面前。
“大師,不要再顧慮太多了,直接從我身上把陣眼破壞掉吧。”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三秋激動地大喊。
“你在說什麼昏話?你瘋了嗎?破壞掉陣眼你也會死的呀!”
這老頭這麼激動幹嘛?慷慨赴死的是三途,又不是他,怎麼他還給搞破防了?
等等,我一下有些回過味來,這氣運陣裡得意的是陣眼,吸收了氣運,也是陣眼成仙昇天。
可是偏偏陣眼被放在了三途身上,那這個死老頭子不就什麼都撈不著了嗎?他是那種費盡心思為他人做嫁衣的人嗎?
難不成,三途身上有什麼他埋下的後手嗎?
這個想法在我腦海中一發不可收拾,我心中隱隱有種感覺,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就能保證三途活下來。
想通這一點,我拿了把很鋒利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你那麼著急幹嘛?死的又不是你,而且這個陣法最後成仙的不是陣眼嗎?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甘心為他人奉獻的人。”
被我直白的點出來之後,三秋有一瞬的心驚,雖然他面部表情變化的很快,但還是被一直緊盯著他的我們看到了。
白茴和鍾智行也反應過來了,兩人同時捏住了三秋斷了的手掌。
“你到底對三途做了什麼手腳?”
三秋痛的冷汗直冒,卻仍然矢口否認。
“我沒有,我哪兒能做什麼手腳?你們這是揣度人心。”
他越這樣,我們對他的懷疑就越重。
看我們三個都在逼供,三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眼睛卻依然期待的看著窗外。
白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輕在他耳邊說。
“你猜我剛剛乾嘛去了?我剛才是把那些人質都放了,還無意間翻到了秦宅的地下武器庫,那些武器全都被我拿給人質了,現在外面應該在混戰,他們顧不上你的。”
三秋一驚。
“不可能,秦宅哪裡來的武器庫?你是在詐我對不對?秦方分明說過這裡什麼都沒有。”
白茴冷笑。
“呵,一個私生子而已,又不是什麼正統的繼承人,你還指望他能知道些什麼秘密?”
這下輪到我們震驚了。
我欲言又止。
“白茴,你……”
他擺擺手。
“都是些陳年往事罷了,以前這裡也是我的家,但現在師父和三途在哪裡,我的家就在哪裡。”
原來他也是秦家人,難怪剛剛他跟我說他有辦法搞到武器,讓下面亂起來。
不過聽他的語氣中對秦家非常不滿,難怪當時我們說要帶他來秦家的時候,他的表情會那麼古怪。
但三秋似乎有恃無恐,哪怕知道後援秦方沒了,他也硬是一點有用的資訊都不肯說。
“那又如何?那麼沒用的人,我本來也沒指望他能幫上我什麼。”
說著,他抬頭聞了聞空中的氣味,隨即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
“快了,就快了,就為了這一刻,我等了三百年,三百年的精心籌劃啊,沒有人能阻止我,沒有人!”
他的眼球泛紅,已然有了癲狂之態。
眼看時間來不及了,三途再一次站了出來。
“大師,趕緊把我的陣眼取出來吧,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