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沒什麼事了,我打算先把阿甘送回學校,再回事務所。
三途正好要出去,順路借了白茴的車想送我們。
我們三人說說笑笑地走出協會,迎面碰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
三途突然收斂了笑意,對著那人恭敬的喊道。
“師父。”
我這才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的人,居然是三途的師父,逍遙派的掌門人。
可是他的面相和命格卻十分奇怪,有一種很不匹配的感覺。
再想仔細看,又看不出有什麼端倪,我的眼睛還是第一次這麼看不透一個人。
面對我好奇的目光,三途的師父有些不滿地說。
“三途,這是誰?你不好好工作,跟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去哪兒鬼混呢?”
三途趕緊替我解釋。
“師父,他可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他是林少平啊,就是那個把入魔的沈浩傑暴打的那個人,他是我們協會的副會長,我跟著他出外勤呢。”
逍遙派的掌門人肯定聽說過我的名號,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臉色仍舊不太好,我甚至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嫉妒。
“你就是那個林少平嗎?”
我向他行了個晚輩禮。
“正是在下,不知前輩道號幾何?”
他摸著自己的鬍子,慢悠悠地回答我。
“在下玉虛子,聽聞你林家道法高深,不知可否探討一番?”
哪有這樣的人,作為前輩一上來就想和小輩切磋,怎麼看怎麼奇怪。
三途也覺得不妥,趕緊制止他師父。
“師父,這樣不太好吧?林大師怎麼說也是晚輩,哪有一見面就要和人家切磋的,而且我們還有要事在身……”
話還沒說完,三途就被玉虛子打斷。
“我這個師父做什麼事都得要你點頭了嗎?難怪你二師兄說你翅膀硬了,你要是傍上了別的大腿,想脫離逍遙派,就儘早提!”
他說這話時,一直不滿地看著我。
想來是以為,三圖是被我攛掇的,所以才會變得如此不聽話。
三途趕緊擺手。
“師父,我沒有這個意思,您把我撿回來,對我恩重如山,若非迫不得已,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逍遙派的。”
玉虛子冷哼一聲。
“知道就好!”
接著,他又問我。
“怎麼?林道友不敢應戰嗎?是怕自己輸的太難看,丟了你們林家的臉?”
他如此步步緊逼,要是不應戰可不顯得我怯懦無能。
“行,那就請玉虛子前輩多多指教了。”
我剛同意切磋,他就擺出了一副進攻的姿態。
剛要打起來,就被一春緊急叫停。
“玉虛子前輩,大庭廣眾之下切不可如此!”
他身後跟著的白茴也趕緊勸說自己的師父。
“師父,緣何至此啊?你們才剛見面,林道友也沒有得罪你,怎麼就非要跟他切磋了呢?這樣對您的名聲不好啊。”
白茴苦口婆心地勸說他,但他通通不放在眼裡。
“住嘴!我是你師父還是你是我師父?為師自有決斷,你憑什麼左右我?難不成真如你二師弟所說,你早就想把我頂下去,自己做掌門嗎?”
白茴趕緊請罪。
“徒弟絕無此意!只是想勸說師父以名聲為重,莫要讓別人以為您以大欺小。”
玉虛子看著我和一春。
“怎麼?你倆覺得我在以大欺小嗎?”
一春剛想點頭就被我攔住了。
我率先開口回答他。
“當然沒有,玉虛子前輩想做什麼都是你自己的事,況且我倆只是切磋而已,又不是打擂臺,不存在什麼以大欺小。”
他這才滿意的露出一個微笑。
“當事人都這樣說,你們還有什麼意見?”
後面這句話顯然是在問白茴和三途。
兩人趕緊跪下請罪。
“弟子不敢!”
“不敢就給我滾一邊兒去,少在這裡教訓為師。”
玉虛子對這兩兄弟好一頓呵斥。
兩人被罵的臉都紅了,只好不情不願地退到後面。
一春見玉虛子如此固執,甚至當著他的面這樣對待白茴二人,他心中也有些怒氣。
打著讓我教訓他一番的主意,也同意了這場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