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村的宗祠,怎麼了?想去看看嗎?”
宗祠?為什麼我總感覺這裡是座廟?
我皺著眉頭。
宋雨見了,輕輕伸手,揉了揉我的眉心。
“雖然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感覺你這兩天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如果你待在這裡不舒服的話,就提前回你家去吧。”
她以為我是嫌棄她的家。
可這一路村裡的人熱情相待,她媽媽和姐姐對我也都好得沒話說,我怎麼可能會嫌棄呢?
“小雨,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我知道的,你只是不太舒服而已。”
她故作堅強的笑容讓我內疚不已。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真的嗎?”
她眼中藏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真的。”
再三保證下,我終於安撫好宋雨。
我們本打算再逛逛,沒承想,表弟走路不看道,摔坑裡了。
我們只好把他送到村醫室包紮,表弟腳崴了,宋雨吩咐我回家拿板車過來拉他。
我只好獨自返回。
我知道自己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小雨難過。
我決定拋下那些奇怪的感覺,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
走在田壟上,山間的霧已然散去。
綠油油的稻田之間,是來往奔跑嬉戲的小孩兒在捉蜻蜓,田間勞作的村民頭戴草帽背對太陽。
這樣一幅美好的田園圖,讓我心曠神怡。
路上,我感覺身後有一股若隱若現的視線,回頭去看卻什麼都沒有。
晚上,把表弟攙扶上樓後,宋雨敲響了房門。
我一開門,少女靈動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我。
“少平,出去走走嗎?”
我笑著點點頭。
“你倆要出去約會呀?給我把門關好啊!我這個單身狗傷殘者要睡了。”
“略略略。”
宋雨對著表弟做了個鬼臉。
表弟立刻被刺激到了,扯過被子蒙著頭,悶聲悶氣地發牢騷。
“啊,煩死了,整天餵我吃狗糧不說,還嘲笑我。”
我們沒理會他,手牽著手出門去了。
月光下,宋雨潔白的臉龐顯得十分聖潔。
她的眼裡盛滿細碎的月光,讓我忍不住想親一口。
“小雨,我可以親一下你嗎?”
我鬼使神差地說出這句話。
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只是輕輕閉上的雙眼,微微衝我抬起頭。
我閉上眼親了下去。
少女柔軟的紅唇觸動我的心靈,我們隔得那麼近,近到我能看見她微微顫抖的睫毛。
一吻畢,我倆都羞澀地別開臉,不敢再看對方一眼。
微風不燥,蟬鳴陣陣,我倆坐在高高的大樹底下,夏夜的晚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聲。
宋雨靠在我的肩膀上,手摟著我的腰。
“少平,你現在開心嗎?”
宋雨突然發問。
“當然開心了。”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開心就好,我會讓你一直那麼開心的。”
她說話的語氣有一絲怪異。
我下意識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可是,哪裡不對勁呢?我茫然極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在這樣美好的場景下,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理腦袋裡那些奇怪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我獨自出去溜達。
明明應該走大路,我鬼使神差地走進了旁邊的小路。
小路上佈滿荊棘,雜草也長得很高,這裡好像許久都沒有人走動了。
走著走著,我來到一片墓地。
這好像是村裡的公墓,每座墳前都擺著貢品,墳包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看來這裡的人經常過來祭奠。
離開前,我下意識地回望墓地旁邊的小池塘,那裡除了一池碧綠的水,別的什麼都沒有。
可在我轉過頭後,一聲爸爸在我腦海中響起。
爸爸?
別逗了,我都還是個處男呢!
回到宋家,阿姨已經出去幹活了,宋雲坐在院子裡編籃子。
她穿著帶有民族風的布衣褲,十分乾練,手上的動作又快又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