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楊晉全身肌肉緊繃。
神念散發,感應到一顆子彈射至左臂。
“躲開……”
精神念力湧動,原本打向臂骨的子彈略微偏移,扎進肌肉。
蓬起一朵血花,在路燈下綻放。
“敵在暗,我在明,對我不利,趕快走……”
腳步擦地,一躍已去十多米,消失在黑暗中。
過了幾分鐘後,一名黑衣黑褲,戴著黑色面罩,端著狙擊槍的男子從遠處角落裡衝出。
先是探了探地上三人鼻息,抱進越野車,踩下油門,呼嘯而去。
…………
“三人正面攔截,一人暗中狙擊,崔勇俊真是下了血本,定是唐重指使。”
楊晉的傷勢不重,僅僅擦破皮,這會兒已經止血。
對於唐重和崔勇俊,楊晉殺心難遏。
兩個豬狗不如的小人,一而再再而三找麻煩。
這種人渣若不殺,心頭那口氣堵得慌!
回到錦繡花苑時,絕妙的計策在腦海中形成。
“就這麼辦,先示敵以弱,找機會殺掉他倆!”
用神念剝開傷口,任由血水流出,順便打了個報警電話,然後捂著手臂回到家。
“阿晉,這是咋回事,怎麼流這麼多血。”
“阿晉,你疼不疼,快讓伯母看看。”
“二哥,咋受傷了,別嚇我啊……”
伯父伯母和三妹看到楊晉鮮血染紅了手臂,均是臉色大變。
楊晉道:“回家路上遇到幾個搶錢的混混,我氣不過,跟他們打了一架,傷了道口子,沒事的……”
“你這孩子,搶錢給他們就是了,總比受傷好。”
伯母又氣又急,拿來碘伏和紗布,為楊晉包紮傷口。
“咱們貧民區的治安越來越差,治安局也不加大巡邏力度,真是豈有此理。”
楊天海氣得直瞪眼。
正說話間,響起“咚咚咚”敲門聲。
楊天海開啟門,外面站著幾名治安員,帶隊的是楊晉認識的治安所所長張同偉。
楊晉揮手打招呼:“張所,勞煩你跑一趟。”
“小楊,快躺著別動。”
張同偉看到楊晉衣服上全是血漬,也是嚇了一大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同偉問。
楊晉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只不過略去催眠對方,獲知主謀是崔勇俊的環節。
張同偉聽完,眉頭擠成一個“川”字。
他初步推算,對方絕對是有預謀、有組織的針對性行動。
而且對方使用消音狙擊,如此陣容,絕非普通人可以做到。
…………
芙蓉區,城郊,一處偏僻的屋子。
昏暗的地下室裡坐著四人,正是圍堵楊晉的三男一女。
四人中,三人各纏著紗布。
那名情侶女裹著胳膊,她被楊晉打斷了臂骨。
情侶男的右肘光禿禿的,斷口處浸滿血跡。
名叫陳虎的男子鼻樑被打碎,紗布蒙臉,露出兩隻眼睛。
“他媽的。”狙擊手把槍往桌子上一扔,用力搓著臉。
“發仔,崔老闆怎麼說?”陳虎頂著包成木乃伊的腦袋,只聽到聲音,看不到嘴巴。
“狗屁的崔老闆!”被稱為發仔的男子面帶怒氣。
“談好的事成之後兩百萬全部到位,這會兒變了口,說必須看到楊晉明天不上學,他才交付尾款。”
情侶男不解:“這不扯蛋嗎,咱們對付楊晉,跟明天上學有什麼關係?”
發仔道:“聽崔勇俊說,明天是高考的武道課考試,只要楊晉參加不了考試,他的武道課成績計為零分。”
“姓崔的用心險惡,想讓那小子高考少一門課。”
情侶男揚起斷掉的手臂:“可是,咱們這趟血虧啊,兩百萬連醫藥費都不夠,真不該接這趟活。”
發仔張了張嘴巴,露出慚色。
“原本我以為,那小子剛成為候補武者,生命力最多2字出頭。”
“咱們四個對付他,打傷他一條手臂,讓他躺幾天,白得兩百萬,生意怎麼做都划算。”
“誰知道,他那麼猛!”
一直默不作聲的情侶女揉著額頭,緩聲開口。
“我覺得那小子生命力至少2.5,以他的實力,成為武者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