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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剛到,住在白石鎮附近的鄉紳學子們,就陸續的登門了。尤其是那些鄉紳,更是都帶著厚禮登門的。
謝文安卻沒有含糊,吃食土產等物收下便是,可是遇見真金白銀等物,一概不收。
他昨兒就想到了這一點,也早早的叮囑了家裡人,貴重的物件,一律不要收。
辰時中,洪家的幾口人,在洪家老爺的帶領下,也趕過來了。畢竟理論上洪家和謝家是姻親關係,他們不僅要來,還要早來,他們還不能把自己當客人,還要幫忙招待客人。
如今謝家的院子裡,除了過道,兩邊都搭上了棚子,裡面放著租來的桌凳。
這是鄉下,男爺們兒,也沒那麼多的講究,都被迎到棚子裡就坐。
而婦人們,待遇就好多了,都被請進了上房,或者東西廂。
洪家婆媳也不出意外,被滿面喜色的春桃引進了上房。
屋子裡有認識洪家婆媳的,就紛紛上前打招呼。
聽見洪太太爽朗的笑聲,婉姐兒低著頭裝作沒瞧見。
謝文秀被她的行事做派氣的,差點兒破功。可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謝文秀只好找了一個蹩腳的藉口。“我今兒水喝多了,婉姐兒扶我去趟後面。”
婉姐兒心裡跟明鏡似的,姑姑這是生氣了,可是她不能不去。
只要壓下心裡十二分的不願意,慢騰騰的扶著姑姑去了後院的茅房。
進了茅房,謝文秀才敢壓低了聲音,責問道:“謝依婉,你也不小了,你這麼做,你還要不要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