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安見佟氏還沒聽明白,就繼續說道:“蓉娘,為夫要是考不中還好辦!為夫一旦考中了,以許氏母女倆的無恥,他們會不拿晴姐兒的名聲說事兒,曾經的婚約是他們最好的理由。”
聽自家夫君說完,佟氏可以斷定,以許氏母女倆的德行,這種不要臉面的事兒絕對是做的出來。
“所以,咱們要多想幾條對策,最好的一條,就是離他們越遠越好,最好這一輩子都碰不到面。”
依晴都沒有想到,她家老爹也會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佟氏這會兒,突發奇想,閨女要是找個高門大戶的婆家也不錯。以許氏那副死德行,肯定不敢去大戶門前巴巴。
“夫君,我忽然覺得,咱們晴姐兒要是……也不錯,至少有沈家在,許氏母女倆那一對膈應人的臭蟲,再也不敢往咱們晴姐兒眼前晃悠。”
謝文安想想,自家娘子這個主意似乎也不錯。
“蓉娘,你說的法子,為夫覺得也不錯。只是他沈家門第太高了,我怕咱們晴姐兒嫁進去,腰桿子挺不直?”
他這個靠山不硬,底氣就不足。一想到自家小棉襖有可能被人看低,謝文安又有點兒打退堂鼓。
“夫君,我看晴姐兒在沈家不會被人看低。咱們從沈四公子身上,就能看出來沈家的家教。”
“小四,這個孩子是不錯。”不管怎麼樣,謝文安得承認,沈謙是個熱心助人的好孩子。
“我也覺得,無論是哪方面,沈四公子都不錯。”一想到沈四公子長的好,人品好,家境也好,作為丈母孃佟氏是很滿意的。
“嗯,這事兒我認同。只是在沈家那潑天的富貴面前,我還是擔心。門當戶對,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咱們不能忘。”
佟氏:唉!
對於爹孃煩心的事兒,依晴一點兒都不擔心。對她來說:解釋不通的事兒,不要理會。
對於那種沒事找事兒的,就真的沒有必要手軟,呼之,拍之,還是兩者兼之,那就全憑小姑奶奶當時的心情了。
這不,心情不錯的依晴正坐在床上,聽上鋪的一霖背誦三字經。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
教之道,貴以專。
……
小小的人兒,只穿了件紅色的肚兜,細聲細氣的靠在床欄杆上,逐字逐句的把這篇三字經都背誦了出來。
“鼓掌,我們一霖真不錯,居然把整篇的三字經都背誦下來了。”
“嘻嘻,姐姐,一霖把三字經都背了下來,可有獎勵?”
“有啊!明日姐姐給一霖做點心吃。”依晴的空間裡雖然也有好多的糕點,可是臨睡前,依晴還是不主張讓一霖吃點心,一是怕積食,二是怕蛀牙。
“太好了。”一霖聽姐姐說,要給自己做點心,就掰著手指頭一樣一樣的數出來。
“姐姐,我要吃白糖糕,酥餅,還有蛋糕,還有……還有……好多好吃的。”
見一霖掰著手指頭數個沒完,依晴忍不住笑了,“真是個小饞貓。”
“嘻嘻,小饞貓最喜歡姐姐。”
“嗯,天色不早了,我們的小饞貓睡覺吧!”
“嗯嗯。”
等一霖躺好,依晴才吹熄了油燈。
隔壁院子裡的讀書聲漸漸隱去,在自家院子裡納涼的小王老闆,點著兒子胖蓮藕似的胳膊,羨慕的說道:“聽聽,人家的孩子都會背書。再瞧瞧你,除了吃,還是吃。”
小胖墩兒不服氣,氣鼓鼓的進屋就去找奶奶告狀。不大一會兒,屋子裡就傳來老太太的數落聲:“不是你自己上學堂逃課那會兒了?好說歹說就是不念書,現在還好意思說孩子……。”
小王老闆:他娘……唉,總愛揭他的老底,讓他這個當爹的,一點兒氣勢都沒有。
算了,天大地大,他們家老孃最大,既然說不過,咱還是回屋睡覺去吧!
存了避孽想法的小王老闆,搖晃著蒲扇,哼著小調回屋睡覺去了。
……
依晴昨晚和了些面,今天早上醒來一看,麵糰發酵的很不錯。摁了摁鬆軟的麵糰,依晴就開始琢磨,可以利用這塊麵糰,能做幾種花樣的點心。
謝文安臨出門的時候,佟氏還不忘叮囑他,散學回來千萬別忘記了去取定製的牌匾。
“放心好了,我散學回來一定會去的。”
送走了爹爹,依晴就開始揉搓鼓搗那塊麵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