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辦公室,李軒正專注地盯著電腦螢幕,除錯一段程式碼。作為高階程式設計師,這本該是他最熟悉的工作。但今天,他的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向其他地方。
昨天調查局的拜訪,神秘組織的示威,還有那塊黑色金屬碎片種種事件交織在一起,讓他不得不分心。
"李哥,這段程式碼能幫我看看嗎?"隔壁工位的小張湊過來,"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李軒收斂心神,接過他的平板電腦。就在這時,他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 - 辦公室走廊上,有人在暗中觀察這邊。
裝作檢視程式碼的功夫,他用餘光掃了一眼。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走廊盡頭,手裡拿著一份檔案,看似在等人,實則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瞄。
"這裡用遞迴函式會更好。"李軒一邊指出程式碼問題,一邊在意識中延伸出一絲時空之力。這是他最近開發出的新能力,可以感知周圍時空的細微波動。
果然,那個眼鏡男身上有一種特殊的能量波動,雖然很微弱,但確實存在。看來是"黑蓮"的人。
"謝謝李哥!"小張歡天喜地地回去了。李軒則若無其事地拿起手機,給林婉兒發了條資訊:"公司有人盯梢,小心點。"
很快收到回覆:"我知道了。昨晚在健身房也遇到幾個可疑的人。不過別擔心,我能應付。"
李軒微微一笑。自從來到現代,林婉兒就以驚人的適應力融入了這個時代。除了在李軒的公司當文員外,她還報了健身教練培訓班。這個身份正好可以解釋她的好身手。
中午休息時間,李軒走進茶水間。眼鏡男果然也跟了進來,假裝在接水。
"要喝咖啡嗎?"李軒突然開口,把對方嚇了一跳。
"啊?哦好。"眼鏡男明顯沒料到他會主動搭話。
李軒熟練地操作咖啡機,"我覺得,與其這樣躲躲藏藏的,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
眼鏡男沉默片刻,終於道:"李先生果然厲害。不過我只是負責觀察,沒有許可權和您交談。"
"是嗎?"李軒把咖啡遞給他,"那就替我轉告你們的負責人,玩這種把戲沒什麼意思。想談,隨時可以。但前提是"
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別打擾我的正常生活。否則"
話沒說完,但眼鏡男已經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他慌忙點頭,拿著咖啡快步離開了。
"真是麻煩。"李軒搖搖頭,轉身要走,卻發現茶水間門口站著個人 - 正是市場部的新同事蘇雨晴。
"李軒你剛才"她一臉驚訝。
李軒心裡暗叫不妙。剛才的對話她聽到了多少?正想著如何解釋,蘇雨晴卻突然壓低聲音:"你也是練家子?"
"什麼?"這下輪到李軒驚訝了。
蘇雨晴四下看看,確定沒人後快速道:"我爺爺就是武館的。雖然現在很少有人練了,但我從小耳濡目染,多少能看出一些門道。你剛才那股氣勢絕對是內家高手!"
李軒哭笑不得。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收穫。不過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個機會。
"改天聊?"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蘇雨晴會意地點點頭,眨了眨眼就離開了。
下班後,李軒開車去接林婉兒。剛到健身房門口,就看到她正和幾個學員說笑。看她穿著現代運動裝,青春靚麗的樣子,誰能想到她其實是古代的武林世家大小姐?
"今天怎麼樣?"上車後,李軒問道。
"還不錯。"林婉兒繫好安全帶,"那幾個跟蹤的人一直沒離開健身房。不過我趁做示範的時候,特意表演了幾個過分標準的動作,讓他們覺得我只是個普通教練。"
"聰明。"李軒笑道,"對了,公司新來了個有意思的同事"
他把蘇雨晴的事說了。林婉兒聽完若有所思:"現代還有武館傳人?這倒是個突破口。可以打聽打聽現代武林的情況。"
"我也是這麼想的。"李軒點頭,"而且"
話沒說完,突然察覺到什麼,猛地踩下剎車。一輛黑色轎車從側面急速衝出,險些撞上來。
"又來!"林婉兒立刻警覺。這已經是這周第三次"意外"了。
李軒冷靜地打方向盤,車子靈活地避開。後視鏡裡,黑色轎車緊追不捨。
"要不要叫調查局的人?"林婉兒問。
"不用。"李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正好試試他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