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韓春雪說話的功夫,我捉起她的右腳,搭在我雙腿上,檢查她扭傷的情況。
韓春雪起初疑惑,我道:“我是醫生,幫你看一下傷勢。”
而李叔此時也才注意到韓春雪的腳傷,沒有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等韓春雪說完了,我也放下了她的腳:“只是普通的扭傷,不嚴重,回去冷敷一下,好好休息,一個星期就好了。”
韓春雪收回玉足,臉頰微紅了一下:“謝謝。”
李叔聽完了韓春雪的話,只是點點頭,看了一眼韓春雪的腳說:“先去醫院吧。”
我們對此自然沒有異議。
到了醫院,已經是夜裡,我自己就是醫生,很清楚我的傷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筋動骨,回頭自己處理一下就好,所以只有韓春雪進去就診。
我本來尋思跟著進去看看,李叔卻拉住我,說道:“小姑娘跟著進去看看吧,小夥子陪我在外面透透氣,我不太喜歡消毒水的味。”
黃昕只好進去等著。
李叔靠在車門上,遞給我一支菸,我搖搖頭:“抱歉,不會。”
他輕笑一聲:“不抽菸好,抽菸太傷身體。”
我不知道他說這個幹什麼,只好道:“您也少抽點菸吧。”
李叔沒聽勸,還是自顧自的點著一根,深吸了一口。
我尋思人家好歹救了我們,不道謝多沒禮貌,隨即道:“李叔,今晚多虧了您,不然我們可就危險了。”
李叔擺擺手,無所謂道:“不用謝,小雪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無論如何我都得幫忙。”
我沒法接話,氣氛沉默下來。
李叔抽完了煙,菸屁股扔進垃圾桶,問道:“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我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他。
他又道:“就是今天你們被埋伏偷襲這件事,你站在小雪的立場,會怎麼做?”
李叔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睛,原本慈祥的眼神變得深邃,似乎能把人看穿一般。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我這個,我只是一個僱工,一個做師傅的,這是我要考慮的範疇嗎?這次生意已經算結束了,差不多等會韓春雪出來我就要拍屁股走人了。
不過人家救了我,我當然不能說別的,只是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恕我直言,我感覺報警的作用不太大,我不知道韓總的後臺有多硬,也不知道她父親有多大的實力,不過童大力既然敢動她,那就說明,韓家,是不如童大力勢大的,而我聽韓總說,童大力曾經涉及黑道,而現在已經洗白開正經公司,那無論黑白,想來他都是能吃得開的。”
“而韓總再厲害,也只是一個普通公司的老闆,面對童大力那種敵人,是應付不來的。”
我說完,觀察著李叔神色的變化。
李叔只是抱著膀子,坐在引擎蓋上,點了點頭:“沒錯,分析的很對,不過這些都是客觀因素,如果是你,會主動採取什麼措施呢?報仇嗎?”
“無他,只有一個忍字,蚍蜉撼樹只有自取滅亡,如果我是韓總,現在能做的只有聯絡家裡,動用一切人脈資源用以自保,防止對方因為這次行動失敗而惱羞成怒採取的過激行為。”我道。
李叔聽了眼睛頓時一亮,卻是問道:“吃了這麼大的虧,你能咽得下這口氣?”
我搖頭:“當然咽不下,但是衝動沒有任何好處,跟對方一樣使用暴力手段只會暴露韓總的短板,現在韓總實力遠弱於對方,倒不如養精蓄銳韜光養晦,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積蓄力量,等一個機會……報仇的機會。”
李叔讚賞的點點頭:“你這個年紀就能懂‘忍’字,實屬不易,小雪有你幫忙當真是幸運。”
我心中冰冷,懂“忍”?當然懂了,彭子銳那傢伙害了阿蘭,這個仇我可一直記著呢,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弄死他,不忍又能怎麼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我要取他狗命。
在會場見到他的時候,我恨不得掐死他,但我要是那麼做了,得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我不惜命,但我惜阿蘭,我怕沒了我,阿蘭就沒救了。
話說回來,李叔剛才那句話我怎麼聽著不太對,有我幫忙?我是她請的師傅,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是李叔的話怎麼聽著好像我還要繼續給韓春雪打工似的?
李叔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聊起了其他,有一點令我有些疑惑,他得知我的工作是陰陽先生,沒有任何驚訝,就好像是其他普通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