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張大了嘴,然而此時的他已經無法發出聲音,我冷眼道:“痛苦嗎?想想你手裡的人命,一整個村的人,說殺就殺,你當初就應該想到自己的下場。”
李德友看的一個哆嗦,然而我接下來的舉動卻讓他到旁邊直接吐了起來。
我拿出匕首,把曹三和周萍的衣服扒掉,在她們身上緩緩的,一刀一刀的割著。
黑色的血流了出來,傷口太長,皮肉外翻著,別說劉德友想吐,我自己都覺得噁心,但我強忍著。
“林老弟,你這是……”李德友吐完,見我即便噁心的手臂發抖,卻仍然在下刀,不解的問道。
我答道:“他們是死人,傷口只會讓他們的靈魂痛苦,一旦痛苦超過能承受的上限,靈魂就會被迫離開屍體,成為飄蕩的孤魂野鬼,成為鬼之後就不好對付了,所以我給他們灌下香火灰,貼上符紙,直接傷害他們靈魂的同時也等於把他們的魂魄拘禁在肉身上,無法逃脫。”
“而我現在就是要一點點增加他們靈魂的痛苦,一直到突破臨界點,讓他們的魂魄活活疼死,那時候,就會直接灰飛煙滅,不會脫離肉身變成鬼了。”
李德友點點頭,倒吸一口涼氣:“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夠狠……”
崔穎小臉煞白,她剛才拜託我的時候沒想到畫面竟然這麼噁心,也忍不住想吐,然而想到樂雙親的離去,攥著拳頭咬著牙也要看完仇人的死。
我額頭冷汗直流,這種事我沒幹過,我並不是施虐狂,我也想一槍把他倆直接弄死,但是不行,痛苦必須慢慢增加,如果我直接給他倆腦袋一槍,刺激之下,這倆人的魂魄就衝破了符紙的拘禁變成鬼了。
我感覺我就想古時候執行凌遲的劊子手,一刀一刀的在犯人身上削肉。
終於,我也忍不住,丟掉匕首在旁邊就開始吐,把之前吃下去的那點壓縮餅乾全都吐出來了,吐完了就乾嘔,這畫面實在是太噁心了。
令我沒想到的事,崔穎竟然撿起匕首,繼續執行。
漂亮的小臉慘白,臉上滿是汗水,牙關緊咬,手在發抖,然而動作卻不停……臉上的淚也沒停。
崔穎那動作把李德友都看呆了,柔弱的身形,骨子裡卻是那麼堅強。
終於,兩個人都不再掙扎了,魂魄徹底消散了。
我用摺疊鏟在外面院子裡挖了個坑,灑了一層香火灰,把兩具屍體丟進去,上面又灑了一層香火灰,然後填土蓋上。
萬無一失了,魂魄沒了,有香火灰在,屍體也不會產生屍變了,直到腐爛。
崔穎坐在椅子上,眼神黯淡,兩隻眼睛已經哭紅,她抱著膀子,雙親離世的打擊太大,來的太突然太劇烈,根本沒有給她一點時間反應,突兀而至。
與其說是沒反應過來,倒不如說跟她的奢望相去甚遠,大部隊都來這裡搜查過了,有關部門也已經調查了,一切未果已經放棄了這個案子之後又過了一個星期,人能倖存的機率可以說跟中彩票差不多了。
然而沒有見到屍首,誰也不願相信人已死的事實,崔穎一直來到這個村子還奢求著,父母會在這裡等他。
然而曹三一句話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血龍繞棺的行事風格……根本不留任何活口。
而我在這件事裡則嗅到了深一層的含義。
最開始碰到的血龍繞棺人,是我和梁恆殺死的那個會幻術的,他四處搜刮靈魂,甚至還要在墳地建造一個陣法,源源不斷的吸收周圍區域的魂魄,凡是被吸入的魂魄,即無法去地府投胎,也沒有孤魂野鬼的自由,至於被用作什麼,我是不知道的。
而鴉子莊,雖然一開始導致滅村的原因不是血龍繞棺,但李金花身上吸收了幾乎全村的鬼氣卻被血龍繞棺的人奪走大半,這次又是,曹三做得更乾脆,直接屠村,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他們肯定是要把魂魄全都收集起來。
關鍵是他們要這麼多魂幹什麼?
如果魂的作用是固定的,那一目瞭然,可是魂的作用多的都數不過來,誰知道血龍繞棺到底要幹嘛?
曹穎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哽咽著問我:“林大師,能找到我父母的遺體在哪嗎?”
我思索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他殺人的方式是什麼,如果有屍體留下的話,我有一個朋友可以找到,但是我做不到,如果連屍體都沒留下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
“誰?”曹穎問道。
“我的一個搭檔,受了重傷,人在醫院,要過些日子才能恢復,至於他願不願